容敏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客气的道别后,就登上马车往郡王府去了,她回到家的时候,夫君戴鹏立刻迎了出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妻子,皱眉道:“那母夜叉没有为难你吧!”
“住嘴,人家才不是母夜叉。”荣敏纤眉一瞪,呵斥起来。
世人皆知,年羹尧是个畏妻如虎的,但他们不知,这位爱新觉罗.戴鹏,也是个不遑多让的。
果然,老婆稍微一呵斥,他的脸上就露出了颤颤地神情。
容敏见状也是来气,不由开口骂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自己都忘了,你却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如今可好,被人一朝翻了出来,不仅你脸上无光,我也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戴鹏:“谁敢笑你,我打死他!”
“莽夫,你还不如打死我呢!”容敏气的眼睛都红了。
戴鹏低着头,不敢吱声了。
“你明日亲自去趟翰林院,当面向年大人赔礼道歉。”
戴鹏:“我不!”
容敏听见这两个字气的立刻就哭了出来,要说,女人的眼泪果然是世间最好的武器,她这边一哭,那边立刻就手忙脚乱了,于是最后的最后,完全不出意外的,他还是不情不愿的应承了下来。
于是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年羹尧一脸的冷艳高贵之色。
十分钟后,憋的浑身铁青的蠢鸟也没把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来,年羹尧见状也不愿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要离开,然后——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敏敏那般温柔可爱,你竟还敢拒绝她的情谊,害她那般伤心难过,真真是眼盲心瞎,应该扔到油锅中烹杀而死。。”
年羹尧翻了翻白眼:“我当初要是不拒绝她,哪还有你什么事!”
戴鹏:“……那也不行!姓年的,你对敏敏的羞辱之仇,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年羹尧确定了,这只鸟的脑袋指定有点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年羹尧突然笑了,只听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其实你就是嫉妒吧。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年某貌比潘安,才高八斗,温文尔雅,风流倜傥,上至八十岁老奶奶,下至七八岁之幼童,大家全都喜欢我。不像你,丑的如此多姿多彩。”
此时此刻,戴鹏的脸已经不是青色了而是青中带黑,黑中带红,红中带紫——
要不是还顾及着妻子临来前交代的那些话,他现在只怕和年羹尧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了。
狠狠羞辱了一顿这个蠢货后,年羹尧终于出了心底的那口气,于是他宽宏大量的准备“原谅”对方。
“你看你这个人,就是不能容忍别人讲真话,本来长的就丑,脾气还这么暴躁,容敏格格嫁给你后,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真是可怜的女子啊,明明怀着身孕,还要为你这样的蠢货到处奔波。”
等一下,这个人在说什么——
戴鹏的眼睛瞪的像牛一样大:“你说谁怀孕了?”
年羹尧:“你老婆啊!”
戴鹏:“我都不知道她怀孕了,你怎么知道!!!”
年羹尧神秘一笑:“你猜呢?”
当然是李云英告诉他的啊,这个家伙的医术水平很高,她说荣敏有了,对方肯定就是有了的。
平稳的日子波澜无惊的向前走着,这一日,年羹尧突然接到消息,说他的阿玛年遐龄被人弹劾有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的行为。康熙将折子留中不发而后将年羹尧叫到身前,问:“言官说,你父亲收了三千两银子,你觉得是真的吗?”
三千两银子?
你在那侮辱谁呢?我家光是胭脂水粉的生意,每年挣的银钱都不止三万两呢。
年羹尧心里不屑,面上却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而后他告诉康熙说,我的父亲重名而轻利,最是爱惜羽毛,况且他已年老,再多再有两三年,就要乞休——
“对他来说,别说三千两银子了,就是三千两黄金,恐怕都比不上一把万民伞,来的让他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