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直接走到自己的书桌跟前拿起了一根成年男子拇指粗细的藤条,时培毅气的眼睛都红了:
“你给我跪下!”
“凭什么?”
时溪笔直地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一下:
“以前听你的话是因为还想要你那个位置,现在我又不要了,凭什么还要任你打骂?”
“混账!”
时培毅想也没想地就举起藤条,狠狠朝着时溪所在的方向抽去,
时溪一个闪身避开的同时,顺势把江俞沉也一并推到了另一边。
她澄澈的眸微微闪烁了两下,一边继续躲避着对方气急败坏的藤条,一边也终于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
“我不喜欢时家,更不喜欢你强加给我的一切!
如果身为时家大少的代价就是必须要承担这些,那我不做就是了!”
“你说什么?”
连续十几道藤条抽下去,整个书房都被他抽的一片狼藉,却还是没有碰到她哪怕一片衣角,
时培毅这会儿也终于停止了他的这种无意义行为,微喘着气,厉声喝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大不了我就脱离时家!”
不用再分心去躲那些藤条,时溪也站定了脚步,神情认真而又坚定。
时培毅死死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却愣是没有从她面上看出半分的犹豫,
他紧握着双拳,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
“天真!你的一切都是时家给的,离开时家,你就什么也不是!”
“我离开了时家会是什么样你说了不算,我说的才算。”
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时家,时溪也就不再给对方留下任何余地,前面该说的说完,她直接就转身往外走去:
“时家从前给我的资产我一分也不会要,这些你都可以立马就去找人办理冻结或者过户转移,我不会有任何问题。
房间里的东西基本上也都是花时家钱买的,我同样不会动。
只有一只狗,是我捡的,今天我也会带走,
以后我和时家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也请您不要再把您的想法强加于我。”
砰!
时溪走出书房的一瞬间,听到后面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但她却连脚步都不曾停顿一下,径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俞沉全程默不吭声地跟在她身侧,直到回房之后,他才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你真打算跟时家断绝关系?”
“嗯。”
时溪蹲下身,把篮球从狗窝里捞出来抱进了怀里:
“你不会也觉得我离了时家就活不下去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
担心你会有些难过。
毕竟曾经的时溪有多希望时培毅能够认可她,就连江俞沉都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现在她现在好像已经变了许多,但谁知道她会不会其实只是把难过偷偷埋在了心底?
况且时培毅那人绝对不会容忍时溪这样打他脸的做法,后续只怕还会各种动作不断…
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江俞沉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醇的嗓音温柔: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