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他若是继承了君子的一半,也不会时常如此被动了……”
“上回鲁国史家的事便是如此,若是换了君子,恐怕早在史家被廷尉清查那次便已斩草除根,哪里还会有后来的那些腌臜事情?”
……
一个时辰后。
宫人返回椒房殿向卫子夫复命时,却是满脸无法言喻的为难:
“殿下,京兆尹的案宗取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卫子夫瞄了宫人一眼,又望了一眼殿门,却并未发现义妁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只是……奴婢前往太子府并未见到义妁,只见到了太子殿下……”
宫人尽可能选用着最委婉的表述方式,每一个字在仔细斟酌。
她只觉得自己太难了。
关于卫子夫对刘据的护犊情深,她不可能不知道,因此更知道有一些话绝对不能对卫子夫说,就算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也必须斟酌着去说,否则最终的结果只会是里外不是人,绝对没回有什么好下场。
“怎么?义妁今日不在博望苑?”
卫子夫怎会看不出宫人神色不对,只是有些事情是她想象不到的,于是又自认为合乎常理的问道。
“也……也不是,只是太子不准奴婢召见义妁……”
宫人的表情已经无限接近于哭,声音都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颤。
“?”
卫子夫一愣,
“什么叫做太子不准你召见义妁,难道你没给他宣读吾的懿旨?”
“奴婢……奴婢……”
宫人闻言身子一僵,这回她是真想不出究竟怎样才能将接下来的话说的好听一些,从而避免落得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了。
卫子夫见状终于面露不悦之色,极为不耐的冷声斥道:
“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进门之后便吞吞吐吐,问什么都语焉不详,难道还要吾请你不成?还是你有欺吾之心?!”
“噗通!”
宫人吓得当即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赔罪,
“奴婢不敢,殿下恕罪,这话奴婢不是不想说,实在是不敢说啊!”
“说!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得有半句虚言,吾恕你无罪便是!”
卫子夫顿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具体是哪里不好,她暂时还是没有一個清醒的认识,只是担心刘据出了什么事情。
“诺。”
宫人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瓮声瓮气的道,
“奴婢到了博望苑,说明来意之后见到了太子殿下,遂向太子殿下诵读了懿旨,可是太子听完懿旨之后,对奴婢说……说……说……”
说到这里,宫人再次进入了卡壳状态,“说”了半天都没敢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身子变得越发僵硬,冷汗悄然自鬓角滑落。
“说下去!”
卫子夫声音更冷。
宫人不由打了个激灵,声音轻若蚊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