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杨将军放心,这回只要办好了这次出海的事,达成了我父皇的目的。”
“杨将军非但功可抵过,这次回去之后,我亦会在我父皇面前为杨将军多多美言,绝不让杨将军这样忠心大汉的将领流血又流泪!”
杨仆才刚刚站起身来,闻言立刻又跪了下去,感激涕零的道:
“多谢殿下抬爱,末将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以谢君恩!”
这个“君恩”可就有两层意思了。
天子是君,太子也是君。
天子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自是该谢。
太子依旧信任于他,还答应为他美言,更是该谢。
只不过潜移默化之间,杨仆也已经明白了一个事实,“功过能否相抵”,那是刘彻说了算的,而左右刘彻如何评判功劳,甚至是否能在功过相抵的基础上再多谢功劳的话语权,则掌握在刘据这個太子手中。
因此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在刘据面前表现……
“杨将军不必多礼,你我这回都是为我父皇办事,与杨将军互相扶持协助亦是我分内的事,何来什么抬爱不抬爱之说?”
刘据又将杨仆扶了起来,脸上笑容和煦温暖。
父皇啊,这都是你这次教给我的手段。
你给我派来一群戴罪立功的大臣,应该也不会介意再多这一个吧?
至于此举是否会将杨仆逼反,像疑似到了倭国的徐福一样一去不回,刘据倒并不担心,历史上杨仆在攻打朝鲜之前就收到了这道诏命,不是也没生出丝毫反心,最后汉灭朝鲜之战打成那副德行,还不是一样老实返回长安接受惩治么?
何况,刘据还给他留了足够的希望……
……
帐内。
“嘶……”
韩说正在来回踱步,他不可能不好奇刘据将杨仆拉出去说什么悄悄话去了。
杨仆是这回的水军统帅,而他则是陆军统帅,两人名义上虽是平级的协作关系,但实际上无论是从领兵数量,还是从官阶级别上,他都应该在杨仆之上。
结果自己的这个准女婿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和杨仆开小窗去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自己这个准岳父的面说的么,难道身为准岳父,自己还能出卖自己的准女婿不成?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刘据和杨仆就一前一后回到了帐中。
韩说立刻停下脚步向两人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韩说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一些,眼中的惊疑之色更是无以复加。
什么情况?!
怎么就出去了一小会,杨仆的面色竟变得如此难看,脸庞与脖颈之间尽是汗渍不说,垂下来的发丝也都聚成数缕贴在身上,甚至就连背心都已经透出了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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