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话,卫青忽然感觉腰子有些刺痛。
什么情况啊这是?!
陛下你到底是哪一边吧,我又究竟是哪一边的,为何转念之间就变成了你们父子二人一致对外,联合起来给我这个本不相干的挡箭牌上强度?
再者说来,陛下你还比我大两岁呢,咱们互为姐夫,又是同辈,就算是我老了,难道你便还年轻么?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但这话也是不兴说出来的,卫青还是只能苦笑了一声,垂首道:
“陛下说微臣老了,那微臣就是老了……”
“……”
桑弘羊和苏文二人在一旁听着,根本不敢轻易接话,只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鱼。
毕竟刘彻这句“老了”,可不是什么好话。
若是平日里在朝堂上对谁说出这话,基本就是隐晦的要求谁乞骸骨下野,听得懂的人自会急流勇退,听不懂的人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彻也是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这一时亢奋的话容易引来歧义,当即又笑着补充了一句:
“不光是你老了,朕这些年也时常感觉力不从心,不过即使如此,在小辈能够独当一面之前,这沉甸甸的江山社稷还需朕与你们一同扛着,为这些个小辈遮风挡雨不是?”
“陛下正值壮年,怎可轻易言老!”
一听这话,卫青、桑弘羊和苏文三人谁也不敢继续保持沉默,连忙躬下身子道。
“行了行了,你们都不是外人,知道朕的意思便是。”
刘彻顺势跳过这一话题,转而又看向正在腹诽便宜父皇没脸没皮的刘据,
“刘据,你提出的兵形势朕以为很有想法,还有伱这守城之策,也颇有借鉴意义,你尽快将这些想法都写出来编撰成册,由卫青领衔在一众武官与边陲将领之间传阅领会,想必可令汉军迎来一个新的风貌。”
“父皇恕罪,儿臣恐怕办不到。”
刘据当即拒绝。
刘彻的眉头瞬间又皱了起来,不悦道:
“这是为何?”
妈的,看看这个喜怒无常的便宜父皇吧!
不顺着他他就随时准备炸毛,这是一般人伺候得了的么?
先同情苏文一秒钟吧……
刘据此刻虽然已经确定刘彻废自己并非发自真心,也没有将自己软禁或提前处理的想法,就连刚才耍赖八成也是不希望自己置身于险境。
但是一想到从现在开始,他还有二十多年要拿捏在这样一個父皇手中,而且还是一个越来越老、越来越容易犯糊涂的父皇,刘据心中就越发迫切希望尽快获得掌控自己命运的实力,将所有的不确定因素降到最低,哪怕今后不能继位大统也无所谓。
心中如此想着,刘据又低眉顺眼的道:
“因为兵形势是一种天赋,而并非确定的战术,难以言传身教。”
“《孙子兵法》云:兵无常势,因敌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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