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刘据就算怀有异心,也会变成手下无兵可用的光杆司令,掀不起任何风浪。
毫无疑问。
刘彻终归还是防着刘据的。
如果刘据听话,那么刘彻对他的就是“思念之情”。
如果刘据不听话,那么刘彻就是那个铁血无情的天子。
桑弘羊自然是不希望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他虽跟了刘彻数十年,但与刘据亦已有过多次接触,心知刘据身怀怎样的才能。
因此他也打心眼儿里认为,刘据是目前这些皇子中最合适的继承人,他能够继位大统定是大汉之幸。
而这道密诏一旦祭出。
那便表示刘据已经失去了控制,回去之后刘彻绝对不会再对他仁慈,而这父子之情恐怕也就走到尽头了。
来时的路上,桑弘羊就在想。
幸亏刘彻是派自己来,倘若派来的是一个心怀叵测、并且对刘据怀有歹意的人,只怕故意在中间操弄一番,再将这道密诏祭出,就算刘据并无任何异心,刘彻也并不确定刘据有无异心,时态同样会超出刘彻的掌控,最终演变成一场类似于“秦时公子扶苏”的惨剧。
其实也就是刘据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也不知道桑弘羊此刻心中所想。
如果知道他肯定得拍着大腿,赞叹自己做出的决定。
因为历史上的“巫蛊之祸”其实就是这么出现的,历史上的刘据也是这样被逼起兵的,一切的源头,都是刘彻的自作聪明。
最终玩了一辈子鹰的政治机器,临了却被鹰啄了眼睛。
而现在。
桑弘羊不愿祭出这道密诏,又不便强迫刘据,最重要的是心中还觉得刘据所说的葱岭战略的确有些道理,重要性不亚于攻打匈奴。
于是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又有些为难的道:
“不知以殿下的预计达成这个战略目标还需多长时间?不足两千里的路程,匈奴人又被汉军追击,想来行军速度应该不会太慢吧?”
“匈奴人此次是拖家带口的迁徙,因为物资匮乏,沿途还需劫掠他国城池。”
刘据做思索状,语气正式的说道,
“因此我预计匈奴应该需要两个月才能越过葱岭,另外我军要在葱岭上的两个重要走廊驻军设防,运送物资和修建最基础的关隘,则至少需要四个月。”
“半年吧。”
“半年……”
桑弘羊真没想到刘据居然会如此狮子大开口。
刘据却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桑农令可以先派个人回去向我父皇传递消息,自己则留在此处与我一同完成此事,半年后我们结伴回京复命。”
“另外,桑农令亦知我这次奉命出征,最终的目标其实是打通西域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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