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听到郭振的喊声之后,更多围观的百姓才总算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接着立刻便陷入了更大的混乱,纷纷顾头不顾腚的争相逃跑,只为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此事非同小可。
他们就算不了解朝堂,也对廷尉有很深的认识。
太子当街遭遇刺客,廷尉一定很快就会介入,现在不赶紧远离这里,一旦被廷尉的酷吏带回诏狱询问,就算与此事毫无干系,只怕也少不了要掉上层皮。
“太子遇刺啦!”
“太子被射杀啦!”
“快逃啊……”
一时间整个东市乱作一团。
“留一些人立刻护送殿下回府,剩下的人抓捕刺客,不要让刺客跑了!”
郭振还在大声下令。
“诺!”
一众太子中盾口中答应着,心中却犯了难。
如今四处都是四散逃窜的民众,而那些刺客又没有明显的特征,最重要的是他们刚才根本就没看到那些弩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这让他们如何去抓?
不过有命令他们就得执行,否则事后万难交代。
而他们此刻最关心的则是:
刘据究竟怎么样了?
那些弩箭虽然不算太多,但全部洞穿篷布与车帘射入车厢之内,刘据的处境也是极为凶险。
倘若刘据真有个三长两短。
他们这些个太子中盾和郭振那个太子冼马自是难辞其咎,谁也甭想有好果子吃!
求求了,太子可千万别有闪失啊……
……
不久之后,驾五青盖车狂奔着驶入博望苑,最终在刘据的秋坊门前停了下来。
待郭振屏退了所有的太子中盾和仆从之后。
秋坊的门缓缓打开,右耳裹着帛布的刘据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看了看驾五青盖车篷布与车帘上的几个小洞,笑着问道:
“怎么样?”
“一切皆按殿下的交代进行,弩张士已全部全身而退,围观百姓皆以为殿下遭了刺客,无人知道殿下此刻是生是死。”
郭振躬身做出回答,余光却忍不住瞄向刘据那裹着帛布的右耳,
“殿下,你这是……”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只是自己故意擦破了一点皮,你若再回来晚一点,说不定伤口都要痊愈了。”
刘据笑呵呵的道。
“呃……”
郭振又不懂了,如果这样的小伤自是无伤大雅,好了之后连疤都很难留下,亦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只是他还是想不明白,这与刘据此前所说的“肉身成圣”究竟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场遇刺的戏,其实是一场祭祀仪式?
刘据故意在右耳上擦破一点皮,也是为了取些血液来完成仪式不成?
然后,刘据就可以成圣了?
可是现在看刘据的样子,与之前也没有什么区别,怎么就成圣了呢?
他哪里会知道,刘据其实效仿的是后世的一场国外的著名政治事件,区别只在于他没有当场露面,举起拳头来当众高呼几声“f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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