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石散吃过以后,乌子婴只觉燥热,连喝了几杯酒,只作连连摇头状。
魏二郎顿时明白了,还是心有顾虑。
他顺势与乌子婴又喝了几杯,两人随后借着走步散热,香风迎面而来,竟是两位难得一见的美人,乌子婴面色通红,魏二郎倒是自若,只言乌兄车马劳顿辛苦了,乌子婴半推半就的被美人带进了侧院隔间。
魏二郎回到曲水流觞处,饮了一杯酒,他的五食散吃的不多,故而散完热就回来了。
魏延山走进来。
魏二郎一惊,连忙起身做揖:“儿见过父亲。”说罢,便将刚才与乌子婴发生的对话一一告诉。
“乌子婴生性软弱,魄力不足,父亲,看来他不愿掺和到这件事中。”魏二郎道。
“你这是没给他想要的。”魏延山坐在席上,魏二郎给父亲斟酒,跪坐一旁。
魏二郎不明。
“我看这乌子婴倒挺有自知之明的。”魏延山道:“就一句话,他如果当上了岱州节度使,他要如何守住这个位置?”
“要知道,高芝被周绪弄死了也不过一年,他已看出你的拉拢之意,但要他下决心争取那个位置,你开出的价格还不够。”
“家中妻儿哪怕团聚,也不过是黄泉路上团圆罢了。”
“但你也不用担心乌子婴会倒像周绪那边。”魏延山吹着晚风,笼袖而坐,鬓发袍角轻扬,一派神仙风度:“岱州被幽州视为囊中之物,任由幽州骑兵纵横,恍若无主之地,乌子婴身为下一任岱州之主,能忍住这口气才是怪事。”
魏延山说完,看着浮光跃金的水面,过了一会才缓缓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魏二郎听着这一语双关的话,沉默不语。
是啊,周幽州对他们来说,同样是个劲敌。
俗话说,宰相必出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一个当世凶名远扬的猛将,杀人如麻的万人屠,谁能不惧,父亲的同盟嘴上叫唤的好听,但若真打起来,魏二郎毫不怀疑这是跪的最快的那一个。
说来也好笑,周蛮子喜欢喝清茶,前几年江南这边还遵循古法吃茶,随着这些年他崛起的越来越快,吃茶之风已然改了。
还出了不少清茶种类,虽然文人们美化了各种茶的出处,好像显得高大,不与俗人同流,但总归是变了些。
这种改变是悄无声息的,也是可怕的。
他们在改变着北方的口音衣服,而从北方而来的周蛮子同样也在改变着他们的习惯。
有些上有所好,下有所效是无形的,日积月累之下,这种改变才会明显起来。
魏二郎郑重询问道:“那父亲以为如何?”
“你以为我逗留在长安那么长时间,就为了一个东都留守。”魏延山想到寿州,广陵,仍有心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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