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死盯着公路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幽魂:"这是什么东西?鬼?你,你不是张家人么?有能驱鬼的符吧?”
张靖平看着车窗外,张口结舌:"这,这,这不是普通的鬼……”
"那是什么东西?"小麦眼看司机闷不作声地挥舞着砍刀,刀光所到之处,那些幽魂像烟圈一样被截断,但是刀掠过去之后,有些截成两段的身体又会渐渐复原,只有被搅碎成一团烟雾的,才会渐渐散去。司机一手拿着刀挥舞,一手不时地从口袋里摸出点什么来往鼻子上抹一下,"他在干什么?”
张靖平理了理思路:"这些,这些,姑且也叫鬼吧,它们跟一般所说的鬼不太一样与其叫鬼,不如叫魅。云南这个地方,古往今来实在死了太多的人,而且不像中原是死于战乱或别的什么,它们,多半是死于本地的毒虫、瘴气、蛊术等等。所以这些鬼魂所到之处,往往带着瘴气毒雾。他,那位大哥,多半是在往鼻子上抹什么驱瘴的药物。我们张家最擅长的是捉妖,驱鬼就--不是本行。而且我,我是学草药的,对驱鬼并不,并不在行……而且这些鬼魂,即便消灭了,也会形成瘴雾,如果有合适的药,我倒是能治,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
小麦眼看司机的动作渐渐慢了。他周围的瘴鬼数目实在太多,虽然他砍杀了少说也有几十个,但据小麦目测,周围至少还有上百。更糟糕的是周围山林里还有雾气在慢慢飘出,好像是更多的瘴鬼在加入。
"我去帮他!"小麦四处找趁手的家伙。
张靖平一把抓住他:"那都是瘴气!”
"不怕,我--应该毒不到我。”
"也对,你有灵芝……"张靖平恍然大悟,"但是也要注意不要让瘴鬼抓到,你也看见了,它们抓到身上是能伤人的。如果其中有因蛊而死的鬼,说不定蛊还会从伤口里侵入。总之云南这个地方太过诡秘,解放前有真是被蛊所杀的,也有并不是蛊师却被冤杀的,以至于这个地方其实是被怨念覆盖着--这是什么?”
小麦刚刚在座位下面摸到一个长扳手,抬头发现张靖平指的是那个银哨子,刚才被他随手抛在座位上了:"不知道,包里摸出来的,不知道谁放进去的。”
"这是五堂叔的东西!"张靖平拿起来对着车灯看了看,肯定地说,"这上面刻的是希声符。五堂叔用来驱魅的乐器上都刻着这个。我虽然不会刻,可是看还是看得懂的。”
"五叔?"小麦疑惑。张学铮塞给他这个干什么?
"啊!"张靖平猛地一拍大腿,"五叔是料到这个地方会有这种怪物,所以给你这个,吹起来可以驱魅的!”
"怎么--吹?"小麦拿着哨子比划了两下。
"就是塞进嘴里吹呀!”
小麦把哨子塞进嘴里,用力吹了一下。出乎意料之外,银哨子里吹出来的声音并不像普通哨子那么尖锐单调,反而显得柔和动听,声音一吹出来,车窗外面离得最近的几只瘴魅忽然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车窗里"怎么回事?"小麦一阵毛骨悚然,该不会吹个哨子,反而把攻击引向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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