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难怪老爷说去年是仓促开海呢,至少明旨并没说是永久,也没说临时。”
“也正是那些远洋大船,为何今年都抢着来这,他们也是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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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肩十个王振、十个汪直、十个刘谨的魏阉人,
此时已抵达临清,正好与黄克缵完美错开,他前脚走,他后脚没两天就到。
钞关的税使衙门里,魏进忠经此一路跋涉,脸上丝毫不见疲惫。一到衙门,即唤手下把徐应元和赵进教俩挨千刀的给‘请’来。如今他一想起这二人,心头就鬼火冲。
宝临局同在钞关内,俩房子距离,不过五百步,能花多少时间?可俩人偏就用了近一个时辰。
魏进忠临窗俯看,窗外下方就是前关,往来船只看得清清楚楚。岸上是街巷,布店林立,临清有布店不下百个,光钞关这里就占了一半。
自他免了钞关的征税,商贾又接踵而来,望烟火而知生聚,聆鸣吠而羡繁殷,或许这本就是临清该有的样子。
可魏进忠并未沾沾自喜于此景,而是将眼光投向了更远……直到身后有响动声传来。
“进忠……进忠……”
“诶诶诶,现不能直呼他大名了,得称魏爷!”
“去他娘的爷,想当年……要不是……他如今还当孙子呢!”
魏进忠听在耳朵里,笑眯眯的转过头来,看着来人——赵进教,还是那副德行!惨白一张脸,钉了两只贼眼,悬一漏斗鼻,撕开的一歪嘴,外挂招风耳一对,特么!咋从来就没注意,进教油混子长那么丑?
“嘿嘿,魏爷,好久不见,可想煞小弟……”赵进教屁颠屁颠欲上前来。
魏进忠笑眯眯道:“好啊,进教,”又朝落后几步的徐应元招手,“还有应元,来……”
待两人均走近些,魏进忠咻地脸色一变,如同川剧变脸,一下变得凶狠起来。跟着迅速抬起一脚就朝赵进教心窝踹去……紧接着换了另只,再朝徐应元心窝一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俩人不及反应,但惨叫却是先震动了房顶:“哎呀!哎呀我去!”
然后魏进忠气定神闲地,掸了惮他那大红罗袍的下摆,又看了看满地打滚的俩人,撇撇嘴:“起来,少特么装了!”
见惨叫无用,赵进教先一咕噜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土,转而一张笑脸迎奉:“嘻嘻,踹的好,踹的好。”
徐应元则慢吞吞爬起来,揉揉胸口:“魏爷想兄弟去死,早说!何必那么大力道,哎哟疼……你赔!”
魏进忠不理,踱回上座,坐下,才吩咐:“坐吧,”又对门外喊道:“上茶来。”
喝过一巡茶,魏进忠放下茶盏,才慢吞吞道:“说说,你俩最近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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