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跪,并念贺词:“兹遇圣寿之节,恭诣皇太后殿下称贺。”随后内贺与司贺又唱:“兴。”王皇后起身,司宾引导由东出,归位,乐止。
同样的流程,之后是贵妃、王妃、公主,挨次进殿朝贺。李太后笑吟吟的看了一圈,显得十分高兴,自打二十四年的火灾之后,宫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内命妇朝贺之后,是外命妇朝贺,还是由司宾引导进入拜位,司贺唱:“班齐。”随后乐作四拜,再由司宾引导班首由西陛入殿上拜位,内贺及司贺唱“跪”之后,班首及其他命妇皆跪,班首称贺:“兹遇圣寿之节,恭诣皇太后殿下称贺。”
称贺完毕,班首及命妇起身,随司宾引导出西陛就位。随后司言出丹陛之东,南向,宣旨:“旨云圣寿之庆,与夫人等共之。”
司贺再唱:“兴,”众命妇皆兴,司言跪称:“宣旨毕。”
司贺唱:“礼毕,”内使入内启奏礼毕,再有司宾引导众命妇由西边出。
今日只是朝贺,并未宴请,但一整场朝贺也历时近两个时辰,李太后已是知天命的年纪,早已疲惫不堪。坐上仪仗返回慈宁宫,朱翊钧的嫡长女荣昌公主朱轩媖跟随一道回了慈宁宫。
此时朱轩媖下嫁驸马都尉杨春元已三年有余,而今已有孕在身。朱轩媖并未随母亲回启祥宫,而是去了祖母那里。
傍晚,朱翊钧在慈宁宫办家宴,庆祝母后寿辰,满座皆妻妾子女,唯独没有王恭妃。
朱轩媖不免朝弟弟朱常洛多看了几眼,十八岁,已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但眉宇间带着隐隐愁绪,唯有神态还是她熟悉小时候的感觉。
她记得小的时候,还与这个弟弟一起玩过,一个脾气极温和的孩子。因她是长姐,所以让这弟弟做什么他都愿做,即便抢他的玩具他也会笑着,不会生气。不像那个三弟,动辄就哭,就去告父皇。
她虽然经常‘欺负’这个弟弟,但她也很护着他,不准朱常洵那个爱哭鬼欺负。一想到朱常洵,朱轩媖又朝他看了一眼,不禁撇撇嘴,还是那等张扬的模样,待在郑贵妃身边,看着老实,那眼神却不老实,东瞧西瞧的不知心里又想算计谁。
朱轩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想再看那讨厌鬼三弟,转而又看向朱常洛。她听说父皇又停了他的讲读,而外廷的大臣们屡次上疏希望恢复,但父皇都置之不理。她不明白父皇为何要这样?
其实早年的国本之争,她年纪小,尚且懵懵懂懂,只是听说外面的大臣们都想立这个弟弟,她那时还觉得那些老头子大臣们真是太聪明了。她自是想让大弟弟当太子,这样,往后他都会听她的话,不想那个‘狡猾’的三弟当,他要是当了太子,一定不会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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