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十三年六月初三，朝廷给泉州府发了两千石救灾粮，路过永宁城时，被当地商人偷换成了两千石麸糠，从中赚取了四倍的差价。”

“武威十三年八月初八，泉州方向来了大批灾民，当地商人又以五倍市价，将手中的粮食卖给灾民，灾民手中仅有的一些财富被榨干，不得不卖儿卖女！”

“武威十三年十月十五，当地一名秀才发现了商人们大发灾难财的事情，向永宁知府举报，当天晚上，秀才家着火，一家十七口全部被烧死。”

每一个记录后面，都有数量不等的银两，就比如秀才家着火这件事后面，写有2000两白银的数字。

苏文武打开另一个账本，边看边撇嘴。

“上面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蛟龙帮替这些商人，以及官府办赃事的记录，还有赚取的银两数目，不得不说，生意还真好。”

“而在众多客户中，就包括那三个酒楼的掌柜，另外这么多的赃事，永宁知府明显是知道的，甚至于有不少业务，就是这位永宁城父母官下的单，呵呵，真是大开眼界啊！”

沈芳看得头上都冒出了火焰特效，有种化身超赛的趋势。

“怎么样沈姐？反正今晚也开了杀戒，不如再多杀几个，把那个永宁知府也杀了如何？”

如果是穿越异世界，那苏文武一定会低调行事。

但如今只是玩游戏，当然是怎么爽怎么来。

可惜沈芳却再次阻止了他。

“不行，剿灭一個蛟龙帮还没什么，永宁知府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会明着给这些家伙出头，可如果你杀官的话，那朝廷肯定会派来大军围剿。”

“大军？那又如何？”

苏文武一瞬间龙傲天附体，大有一言不合，就翻手灭军的意思。

沈芳瞪了他一眼。

“忘了我这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了？双拳还难敌四手啊，更何况是面对军队啦。你的纯阳剑气虽然厉害，可一旦被围，面对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没有防御功法在身，你坚持不了多久的。”

“更何况朝廷有个供奉司，里面养着大量高手，甚至连先天高手都有，你现在的实力距离后天圆满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面对先天高手，恐怕一击都接不住。”

“然而这一步因为个体的不同，前人的经验不一定适合自己，是没办法口口相传的，必须要自己悟。哪怕你的师父是个先天高手，将自己的修炼方法尽数传给你，甚至于将他体内的先天之气渡给你一部分，你也不一定能照方抓药，突破先天。”

换成别人，也许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苏文武平时喜欢看小说，各种脑洞与理论知识丰富。

“也就是说，每个武者能吸收的天地之力种类不同，突破先天的方法自然也不同，所谓的炼虚合道，其实就是一次寻宝之旅？去寻找适合自己吸收的天地之力？”

沈芳圆睁双目，看了苏文武老半天才微微点头。

“伱这个解释倒是通俗易懂……没错，这的确是突破先天的方法，这个方法靠的是运气，所以有很多天赋绝顶的人，就因为缺了一点运气，一辈子都无法突破先天，但一些天赋没那么高，可运气逆天的家伙，却可以轻易突破。”

“不过这些都跟你小子没什么关系，你现在距离后天圆满还早得很呢。”

苏文武没想到学武最重要的不是天赋与悟性，反而是运气，三观被刷新的同时，琢磨自己能不能靠外挂强行突破先天。

此时沈芳再次开口。

“总之先天武者的强大，远非后天武者可比，永宁城内虽然没有先天武者，但你要是把永宁知府杀了，那朝廷肯定会派出先天武者，到时就算是我都不一定能保住你，所以你小子可别乱来，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沈姐放心，我有分寸。”

虽然感觉苏文武没怎么当回事，但沈芳已经不想劝了，她指了指四周的尸体。

“趁着天还没亮，赶紧把这些尸体处理了吧？”

苏文武哈哈一笑。

“别啊，他们还能再被利用一次，更何况尸体这么多，靠咱们两个挖坑，要挖到什么时候啊？还是雇人来挖吧，就雇城外的穷人，让他们有钱可赚的同时，也能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传到城外，这对于开酒厂是个很好的宣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