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建强夫妇约在了下午五点半,于医院外的咖啡馆见面后,孙立恩正好见到了站起来穿上白大褂,准备去会诊的胡春波。
“孙医生,二组那边叫我去看个病人。”胡春波朝着孙立恩点了点头,然后说起了自己的行动目的,“就是刚送过来的那两个病人。”
“那个有可能是传染病,所以你记得把防护做好。”孙立恩点了点头,按理来说这种事儿也犯不上和他通报。不过,既然胡医生说了,他也得跟着说上几句话才合适。“你注意安全……我就不去了。”
胡春波有些奇怪的看向孙立恩,“这病例挺奇怪的,你不去看看?”
“不去。”孙立恩笃定道,“只要我掺和过的病例,那就一个比一个麻烦而且复杂。这俩病人现在状态看上去挺好的,我就不去给你们添乱了。”
胡春波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不来也好。”说完,他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一群几乎快憋不住笑的同事们。
“不来也好……哈哈哈哈哈!”过了几秒钟之后,整个办公室里都充满了快活的笑声。周策和袁平安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就连徐有容脸上也挂着笑。布鲁恩博士最过分,他那个笑声震的窗户玻璃都在抖。“只要孙医生不去就不会有麻烦了是吧哈哈哈哈哈!”
孙立恩瞥了一眼布鲁恩博士,“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没有。”布鲁恩把面前的桌子拍的啪啪响,“一点问题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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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杰森医生和其他两位规培生正在记录着面前这位34岁的病人情况。他们逐渐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情况。
这位病人目前的意识不太清醒,虽然睁着眼睛而且也能活动,但对于医生们的问话基本没有什么回答。他最多的反应就是重复着喊“我头晕”,以及……“医生,救救我”。
另外两位规培生面露不忍之色,而苟杰森则皱着眉头发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他的四肢、头部都一阵阵的不自主震颤。这种不自觉震颤看上去感觉就像是因为寒冷而战栗似的。
这种震颤并不会一直保持下去,而是大概过个三五分钟就出现一次。而病人自己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在颤抖……又或者是他并没有能力去关注这一点——除了反复的抱怨自己头晕和要求医生帮助以外,他几乎没说什么其他的话。
器官的震颤目前已经严重到了会让他说话带上颤音的地步。但这位病人的生命体征依旧稳定——血压不高不低,心率和血氧饱和度也完全在正常范围内。如果不是因为他出现的震颤,以及意识不清重复发言的举动,苟杰森的第一反应恐怕就是“这人正在装病”。
很快,胡春波就赶到了病房。并且开始对这位病人进行基础检查。他掰开了对方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挑了挑眉毛——虽然头部有明显的震颤,但……患者的眼球并没有震颤发生。
在胡春波的再三要求下,这名患者艰难的伸出了舌头。而舌头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多异常——除了两天多没刷牙所带来的口气以外,最令人在意的就是他的舌头会出现同样明显的震颤。
眼震颤阴性,而舌震颤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