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家主见小张把神婆老太太又带了回来,自然很高兴,忙停止吵嘴,招呼我们坐,不再理会儿媳妇。
儿媳妇见我们三个人到来,哼一声,连招呼也不打,一甩门进入里间屋去了,应该是小卧室。
这刚进门就给个冷屁骨看,太让人尴尬了,女家主也感觉有些不太好,阴着脸看着紧闭的里间门,但也没有办法。片刻后干咳一声,换上一副笑脸,给我们倒茶陪着说话。
那个要“开锁子”的儿子,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看我们进来后也是一不理不睬的样子,木呆呆地低头玩手机。
男家主在给我们开门后,打了声招呼就刺溜一下不见了。神婆老太太进来后,瞅我一眼,往沙发上一坐,啥也不说。
我和小张对视了一眼,心道这一屋子人的脾气都怪邪啊。
神婆老太太看我一眼的意思我懂,虽然这一屋的人脾气都邪,但我可不怕,我来就是专治邪气的。
眼镜瞅了我一眼,稍微偏了下头,意思是叫我上,我咧咧嘴,这活儿我不上谁上啊。
我故意大声问之前是谁报的警啊?婆婆一指紧闭的里间屋的门。
我敲门,敲刚才那扇儿媳妇甩门进入里间屋的门。
敲门不理,我使劲敲。
敲了几遍后,我开始说话了:“里面的人出来!是你报的警吧?我们出警来处理你这事的!”
里面的还不理,我不慌不忙地接着说:“再不出来,那就按报假警处理了!要动用强制手段处罚你了啊!”
里面的人一听忙开了门,20来岁的儿媳妇披头散发地过来,眼着两眼,拉着煞白的脸,吓了我一跳。
“说说吧!为什么报警?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坐在茶几后,摊开笔记本,拿出笔一本正经地问。
大概是看我年纪比小张和眼镜都大得多,说话又很稳重,儿媳妇估计我才是个带队的老警察,可能被我镇住了,表情不在有刚才那种嚣张的气儿。
我一问,她一答,她说是自己报的警,并指着神婆老太太说来家里乱搞封建迷信,诈骗钱财。
神婆老太太当然否认,指着女家主说是她托人请自己来的,是帮忙给她儿子看邪病的,要不然大老远的自己根本不想来呢。
我又问女家主,她承认是这回事,并说是请老太太来帮忙调理儿子的问题,舟车劳顿的很麻烦人,只是给点香火费,也就200块钱,人家没有诈骗钱财。
儿媳妇马上说就是诈骗钱财,女家主说不是诈骗钱财。这婆媳俩又争吵起来。
我说别吵啦,是否诈骗不是你们说了算。不就200块钱吗?你们还没有给人家钱,所谓的治病仪式也还没有做呢。所以既不构成诈骗,也没有搞成所谓的封建迷信!
“这是诈骗未遂罪!封建迷信未遂罪!我要是不报警让你们来,这事就都成了!”儿媳妇将散乱的头发向后一甩,嚣张的气焰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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