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岳飞若非铁了心要直捣黄龙、“迎回二圣”,又岂能招来杀身之祸?
“娘娘总能在对的时刻,遇上对的人,也总能在关键的时刻,做出关键的决定,此般,堪为大智慧。”
王霖的声音略有些缥缈。
韦妃心中起了激烈的波澜:“你……此言,本宫不懂。”
王霖几乎想笑。
看来赵构的演技果然是遗传基因所致。
“当年那李从约应是对娘娘情根深种吧?只是他大概没想到,侯门一入深似海,娘娘一去便不回头了。”
韦妃霍然起身,面色苍白,嘴角都在颤抖。
这是她最大的隐秘,连赵构都不曾知晓,王霖如何得知?
“你……”
“娘娘既让广平郡王拜我为师,那我自然也要对娘娘有些了解,你我坦诚相对,才好和平共处,不是么?”
韦妃深吸口气,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便定了定神缓缓坐回去:“本宫并无恶意,也希望王少师莫要恶言相加,乱加揣测!”
王霖眸光深沉:“我也并无恶意,随意闲谈而已,娘娘敏感了。”
韦妃面色变幻,以她心机,焉能不知王霖这是在敲打和警告她。
她此刻实在是有些毛骨悚然,眼前这男子才不过刚加冠之年,却比吕颐浩李纲那些人更老谋深算,自己把赵构送过去,算不算羊入虎口?
王霖暗笑,其实没有韦氏想得那般复杂,这只是他素来习惯,善于掌握节奏和引导节奏,哪怕只是一场无聊的谈话。
……
天色渐晚,睡了一个下午的赵福金终于醒来。
韦妃这才如释重负,她浑身上下都湿透,这场闲谈王霖带给她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她急匆匆唤着沐兰去厢房沐浴。
三人一起吃了些膳食,赵福金心态复定,情怀有归,原先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女本色渐回,只是一刻都不愿意离开王霖左右。
韦妃沐浴更衣回来,见王霖与赵福金已经不在晓月苑中,不禁苦笑。
这王霖着实胆大包天,一个外臣,肆无忌惮在后宫之中活动,哪怕是有官家的默许,但总也得有几分顾忌不是?
月华初生,王霖带着裹着厚厚大氅的赵福金登临了晓月苑相邻的望乡楼,据说是当年神宗皇帝为宠妃宋氏所建。
花好月圆之夜,人虽居深宫,却能登楼而望家乡,略解乡愁。
王霖眺望着远端的东京万家灯火,终见一抹流星冲天窜起,散落于天际,化为繁星点点。
他面上浮起一抹微笑。
这是虎神卫的传讯信号。
也是经他改良过的信号弹。
类似于后世小孩们玩的钻天猴。
王霖心神大定。
两千虎神卫已经分散进入东京,而三千伏虎铁骑也逼近开封,隐在城外山中,若有需要,随时可疾驰直取京城。
他等待已久的契机,来了。
……
夜深沉。
如今的赵福金类似大病初愈,体力和活力正处在亟需恢复的状态下,心神安定后自然睡意就足,与王霖痴缠亲热了会,就又困了。
王霖为她盖好锦被,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他正值血气方刚之际,怎经得住少女如花般毫不避讳的亲密撩拨,若非担心赵福金的身子此刻较弱不堪,情浓时他适时悬崖勒马,恐早沦陷了。
韦妃静静站在殿中一角,明亮的红烛阴影之下,面色异样。
此情此景实在尴尬,赵福金这小内院只有这间寝殿可居,平时沐兰延翠都是居于外间随时伺候,而其余厢房本是下人居所,前院倒有几间客房,可韦妃毕竟身份摆在这边,她怎么能去与下人同居?
所以她无处可去。
而王霖也不能离去,因为此时的赵福金极度敏感,她随时可能醒来呼唤王霖,王霖怜她过去受苦,也不忍心离她左右。
实际韦妃已经很累了。
她作为人质被“软禁”在晓月苑整整一天,还没正经休息过,尤其是面对两人毫不避讳她的柔情蜜意搂搂抱抱,她一个旷了十年的成熟女子,看得岂能不心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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