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炼制药膳,公仪天珩却察觉了顾佐这一丝的不同,他坐在顾佐身边,倏然开口:“阿佐,怎么不高兴了?”
顾佐顿了顿,摇摇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刚才给大哥把脉后,我直接就把大哥的情况说出来了……以前在天龙卫身边是没关系,但不知道这些人可不可以信任?我有给大哥添麻烦吗?”
——他现在在想什么,当然不能跟大哥说,但是他也的确想起了之前自己因为激动和惯性而有点犯蠢的地方。
这些奴族和战奴们,毕竟不是天龙卫。
公仪天珩眼里的光芒微动,有一抹思索闪过。
但接下来,他却笑着安抚:“无妨,阿佐所言不过是寻常小事,便是被不怀好意之人听到了,也从中推知不出什么来。”随后他又同他传音叮嘱。
【这些人等或为宗门所赠,或自行追随而来,虽都颇有诚信,却因不甚了解,而不可尽信,与天龙卫颇有不同。】
【战奴为宗门亲自调|教,善战,且素来忠心,其又有族群附庸宗门,互相牵绊,当可信得七分;奴族世代依附,各有长处,一群尽在宗门掌握之下,只是到底心思繁杂,可以信得六分;吴家自主依附,其家主眼光长远而野心极大,若我可镇住,当为利刃,若我叫其失望,亦可能转身背离,可信四分;而胡氏三人,他们如今虽也依附,但其性情尚未定下,不过他三个都颇重情义,阿佐与其为友,其想来并不会有损于阿佐,但若视其为下属,还当再多培养一番。只是也因其重情义,而情义非只友爱一种,故而如今也依旧只能信其四分。】
顾佐听公仪天珩这一番传音,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大哥说得都很有道理,虽然在胡长安兄妹那他诧异了一下,但转念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他那个长安兄重情重义,性情稍显软弱,恐怕并没有吴家那样投靠并且甘为下属的决心……说白了,就是他还不一定懂得怎样才是个好下属、好依附。
顾佐当胡长安是朋友,不过也只能是不分享秘密的朋友了。
要想有更多的信任,还得是长久的时间经营,才可以慢慢地达成。
这一刻,顾佐骤然收手,药锅上顿时一缕乳白气流喷发而出,霎时就被顾佐收起,随后浓香四溢,他给公仪天珩精心炮制的药膳,就此炼制成功!
而后,顾佐吁口气,取出一个大碗,用勺子将那最精华的一勺舀起,流畅地放进了大碗中,递到公仪天珩的手中:“大哥,快趁热吃吧。”
公仪天珩接过来,又顺手拿起顾佐给他的一双玉筷,登时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用一种优雅从容的姿态,迅速将那些药膳吃下。
顾佐在一旁看着公仪天珩熟悉的动作,明亮的双眼,渐渐地变得黯淡。
也许真的是难得失散,而在那失散的日子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自家大哥重逢,以至于心里产生了很多思绪,曾经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担忧,也都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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