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佐还是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当初“目的不纯”的歉意。
而后,顾佐说道:“后来我们混入祁连家,才发觉这一脉居然已经被打压到如此地步,心里不免有些抑郁,不愿看到父母祖父所掌的一脉族人如此寥落。到此时,我二人还在犹豫,犹豫何时对文石兄说明身份,解释来历。后来,我真正见到如今族人所过的日子,感同身受,自觉不能再度隐瞒,故而才立时对文石兄坦白。”
祁连文石了然。
顾佐叹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族人如此,我心不安,定要在祁连家发展起来,让那家主一脉得到惩戒才是。”
祁连文石的脸上露出一丝恨意。
比起顾佐和齐天佑,他是真正在这一脉生活的人,更在年岁时用了同一脉族人无数资源,得到无数族人的爱护,对于家主一脉的仇恨之意,比起顾佐和齐天佑更深刻许多。
只是从前他只能隐忍,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曾露出这般恨意,唯独而今见到了顾佐和齐天佑,他才心里放松了一丝,流露出来。
但也只是流露出了一瞬,便立刻收敛了。
顾佐见到,不免唏嘘。
而后,他便说:“且不论如今你我势力如何,文石兄,我只问你一句,若是来日里我们顺利取代家主一脉,你当如何对待他们?”
祁连文石毫不犹豫,竟似早已想过无数遍了:“凡参与灭我一脉之事者,一个不留,尽皆杀光,若是家主一脉寻常族人,未曾参与者,只将他们逐出第一小药天就是,赶尽杀绝,却是不必。”
齐天佑本来也很紧张,但听到祁连文石这么说以后,眼里先是有一丝不忍,但旋即却是松了口气。
没错,他觉得杀人本身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可为了报仇,不得不为之。而能放过不曾参与者,乃是仁慈之举,也是应有之举。
顾佐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祸首与凶手伏诛即可,若是也将那一整脉之人赶尽杀绝,我们与那家主一脉又有何不同?即使报仇,亦不能杀戮太过。”
到这时,顾佐更加满意。
如果祁连文石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只想着株连滥杀,因为他身怀血仇的缘故,并不能说他做得错了,只能说他做得有些过火……可也能看出,他的心性偏离了原本第二小药天的教导。
那么,即使目前可以让祁连文石相助,但却不能重用了。
……说起来,这些事情现在提起有些太早,然而毕竟他们的目标在此,如若从一开始抱有的信念就有分歧,那么日后想做大事,也是做不成的。
祁连文石也反应过来顾佐这样问的用意,不禁脸色缓和,笑了一笑:“顾兄的担忧,我很明白。我的确深恨家主一脉,但我更崇尚脉主的教导。若是我为了复仇而变得面目全非,便是日后陨落,怕是也无脸去面对那些爱护我的族人,教导我的亲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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