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望一脸懵圈。
丁相国:“唐独舞和赵爷,压根不在乎是不是咱们干的。人家甚至都不想知道是谁做的。唐独舞冲赵长空掀了桌子指着鼻子狂妄“周平安,问问你家主子,我够不够资格威胁他”。因为赵长空是最大的那个!最厉害的那个!赵长空笑呵呵的跟我说,“就是你!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就是你。唐小姐能赖上我,我还不能赖上你了?”因为我是上京圈子里十个亿身家,却能和贺云鼎平起平坐喝酒的相爷。杀鸡儆猴!懂不懂?威慑力还不够,唐独舞进了森林,直接闯进老虎洞,啪啪给了老虎两耳光。什么豺狼啊,什么狐狸啊,什么野狗野猪啊,谁不大眼瞪小眼人人自危?老虎愤怒啊,出了山洞,一巴掌把我这个豹子摁在爪子下,给唐独舞涨足了脸面,配合我们唐大小姐演戏。什么财狼啊,什么狐狸啊,什么野狗野猪啊,不只是人人自危了,估摸着都要趴在地上哆嗦着吓尿了……”
徐怀望眼睛等的滚圆,后背一股寒气升起。
丁相国叹了口气:“所以,这场戏必须要加苦情戏码,明知道没用,还是要加。但最后收尾,不可能死俩中山装就行的。唐独舞想要一劳永逸!你信不信,不用两天,今天这包厢里的事,就会传遍上京。当然,不可能人尽皆知。但有资格参加这场宴席的,不管是有位置坐着的也好,端着破碗围在门口可怜兮兮等着残羹剩饭的也好,全都会知道。唐独舞借着赵爷敲打这帮人,赵爷却借着我敲打这帮人。你想想看,两天后,够资格搅局或者参局的人,全都听说了:哎呀,相爷好惨啊,那么牛,手那么黑,明明被人冤枉了,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嘲笑我是真嘲笑。嘲笑完之后,每个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谁特么敢再动路远一下试试?”
徐怀望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大……大哥,那这场戏……怎么收尾?”
丁相国:“我进去蹲个几年?”
徐怀望咬了咬牙:“大哥,我去!”
丁相国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看错你。该聪明的时候,你果然一点都不含糊。老二,好好改造。放心,过了这阵风,我会想办法把你捞出来的。”
就在这时候,有个中山装进来小声道:“相爷,二爷,周平安来了。”
周平安不请自来,直接推开了门。
丁相国使了个眼色,江明出去,关上房门。
周平安直接拉了张椅子坐下,目光森冷,如同毒蛇,死死的盯着丁相国和徐怀望。
徐怀望低头不敢吭声。
丁相国打着哈哈:“周哥,刚才是我招待不周,您该怪罪,要打要骂随意。这里没外人,要不您抽我两耳光?”
周平安冷哼一声:“赵爷说你是聪明人。我来就问一句话,路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丁相国想都不想,一口咬死:“我对天发誓,绝对和我没关系!”
周平安冷笑:“呵呵……跟你也犯不着绕圈子废话。赵爷说了,这饭局,可以有你一口吃的。但两件事!第一,就算是你做的,也藏好掖好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冤枉的。第二,收尾惨烈点。唐独舞的面子,要给足了!”
徐怀望赶紧接话:“周哥,我……我挪用公款,伪造合同,够蹲十年了。”。
周平安压根没理他。
眯着眼睛望着丁相国,好半响,道:“难怪赵爷留着你。果然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