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酒对于池傲天来说。实在不算什么,看着似乎是脸色泛红,实际上一点事都没有,此时听得陈孤鸿说话,池傲天心中微微诧异。口中却笑道:“将军说哪里话?兵书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池某单身一人,进可攻,退可匿,就算失了手。我往人群中一躲,谁还能找得到我?而且,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对手就越会不加防范,嘿嘿,将军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好手,岂不闻兵者,诡道也?”
“兵者,诡道也?”陈孤鸿脸色有异,翻来覆去的把池傲天无意中泄露出来的“天机”念叨了几遍,忽然重重一拍桌子,大叫道,“好,好一句兵者诡道,一句话将这数十年的兵法说得透彻无比,池家。嘿嘿,大衍池家,老子这一辈子带兵打仗,也就是佩服那虎威将军池大洪,嘿嘿,没想到又多了你这么一个小娃娃,好魄力,和你相比。老子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竟然还没有你看得透彻,池小将军,你说罢,有什么要陈某帮忙的?”
“这池傲天故作迟疑。却听陈孤鸿哈哈笑道:“看你说话,自然也是谋定而后动,倘若没有几分把握,也决计不会从大衍千里迢迢跑到雾松来,你在甜饼城小试身手,不就是为了引出我陈家人么?我陈家人没别的本事,行军打甘,斥候先行。这雾松国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这小娃娃不就是打算找我问些事情?倘若再不说。陈某可要撒手不管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池傲天再要作态,可就有些不识趣了,当下呵呵一笑,伸手替陈孤鸿父子到满了酒,三人一饮而尽,池傲天这才说道:“我听一个江湖客说,当年从日月盟分堂接到调集命令的时候,便是来到雾松国黔江城报到,根据他的推测,即使黔江城不是总堂的所在地。也绝对是一个至关紧要的地方,敢问陈将军,这黔江城,可有什么不妥么?”
“江湖客?”陈孤鸿哈哈笑道。“莫不是池家的卧底?”
这话说得这样直白,反而让池傲天有些不好意思,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心说哪里是什么卧底?人家压根本来就是日月盟的人,只是被我挖墙脚挖过来了而已,当下也不辩驳。只是一笑,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倘若陈将军告知,不胜感激。”
陈孤鸿缓缓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池傲天与陈然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听陈孤鸿说:“要说这黔江城,倒是和我有些渊源,当年我与叛军作战,便是在黔江城外伤了手臂,至今专风下雨,关节处还在隐隐作痛,叛军数十万盘踞其中,月余不得攻下,后来我挖掘地道,引黔江之水到灌,将黔江城化作一片汪洋,此后黔江城迁了数万户民众入城,之后又改名太和城,方有今日光景,只是这黔江城有什么不妥,我倒是也没怎么觉。”
好大的魄力!池傲天听着不禁暗暗心惊,引江水到灌,这是什么样的手段啊!只是这样一来,线索反而断了,被水淹过一次,日月盟的据点也不知在不在太和城了。
想到这里,池傲天追问道:“不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大约十六年前吧!”陈孤鸿苦笑道,“那时我真是年轻”
池傲天顿时又打起精神来,据初一所说,他是九年前前往黔江城,这样说来,那黔江城果然大有可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