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咏硬着头皮清理伤口,消好毒,宋沐鸣另一只手指着其中一个瓶子,道:“把那个瓶子打开,里面的药粉轻轻涂一层,再把绷带拆封,按照大小折起来,三层就够了。”
唐诗咏听他指点,弄好以后把绑带剪好,轻轻盖住他伤口,再用医用胶布粘好。
宋沐鸣看她专注的侧脸,所有气都消了,等她收拾好医药箱,关了灯和她换了个位置躺下,道:“不早了,睡吧。”
原本的位置,唐诗咏紧挨着宋沐鸣受伤的那一边,现在换了一边,唐诗咏睡觉也不用担心碰到他。
“沐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你。”唐诗咏见他没有发火的意思,立刻挨近他弱弱的道歉。
宋沐鸣平躺着,睁着眼看向房顶,却没有看她,道:“芊芊,有时候作为受害者,不能向最亲的人吐露心声,但是宋氏有很多很优秀的医生,他们都有职业道德,不会泄露患者的**。”
言下之意,是让她去宋氏找医生治疗,并非一定要告诉他。
“唯有找到病症所在,大家一起努力积极的治疗,人才可以好起来。”宋沐鸣侧过头看她,即使黑暗背光,唐诗咏也能感受到他目光真挚。
可是唐诗咏却并不想说这些,她靠近宋沐鸣,拉开他的胳膊,枕着他的手臂,靠近他的胸口,抱紧他。
说出来,谈何容易。
她也想说出来解决一切,但经历过刚刚的真实梦境,才能理解那么多遭到侵害的女孩子,为什么有勇气自杀,却没有勇气面对残酷的事实。
代价太大了,当初江慕不嫌弃她和她结婚之后,也因为不能同房而渐渐疏远,如果现在说出来,在遥远的未来,或许宋沐鸣也会渐渐远离。
而她,刚刚才得到一点点爱意。
不能说,男人都会变。
……
夜里,唐诗咏再一次被梦靥缠身,她梦见和江慕第一世的婚姻,一开始江慕还有耐心,但是试了几次都不行,她咬过江慕好几口,后来,他甚至厌恶和她同一床睡觉。
最后对她恶言相向:“你这样算什么女人?!”
第二世,她越来越嫌弃自己,紧紧抓住江慕不让他远离,却让他更恨她。
唐诗咏毫无意识抱紧了身边的人,仿佛江慕还在身边,现在抱紧他,他就不会离开她。
只是,当身后的臂膀紧紧回抱她,箍着她紧贴着自己,唐诗咏渐渐从梦魇中清醒。
今天是个好天气,房间内窗帘没有拉,窗外太阳从格子窗户照射进来,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形状。
宋沐鸣的脸正好被框在一束阳光里,侧着身受伤的肩膀伤白色纱布亮到发光。
“醒了?今天天气不错,可惜不能陪你上山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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