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料事如神,不错,为了不让瘟疫进一步扩张,所以这才封闭城门,在城西一处荒废了的印染作坊处刨出大坑,填埋尸体。”楼献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络腮胡说道。
“所以说,这就更让那些老鼠有了传播的途径,无孔不入的老鼠有着带有瘟疫的尸体作为食物,再传播到其他人身上,就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循环。这也是我推测出这次瘟疫是鼠疫的基本依据,想来这里的大夫应当也能从症状中推敲出来。”
“正是如此,起初我们担心会不会是水源或者食物有问题,所以无法向城外灾民提供补给。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城外灾民越聚越多,即便没有死于瘟疫,外面的灾民也会因为食物短缺酿成大祸。索性现在我们已经排除了食物和水源上面的问题,明天就会派人出城派发给灾民食物,以解燃眉之急。”
蒋巽风听了不住点头,总的来看,这还算是一位心系百姓的好官,称得上是地方上的父母官了。
“楼大人且先不急,听我把话说完。虽说是鼠疫,但不保证你们的水源没有问题。”
蒋巽风的话一时间让其余的人都是纷纷议论起来。他站在议事厅的中央,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所有人。
这时只听见一声轻蔑的冷哼声从背后响起,“我道是府上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不过是个信口雌黄,妖言惑众的江湖术士。”
蒋巽风眉头微微一皱,转身看去。从大殿外走进来一个年轻人,此人身穿一声淡青色的锦袍,头上的发冠高高盘子,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脚上穿着一双镶有金线的黑色长靴。步履之间仿佛都散发着淡淡傲气,一看便是一副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的人。
他眯缝起眼睛认真打量此人,观其面相,眉眼间距离太窄,这种人性急易怒,没耐心且视野狭窄,猜疑心颇重。怪不得一来就先是数落我。下巴尖而突出,更是说明此人心胸狭隘。
蒋巽风如是想到自己是宁王带来的人,被别人说成妖言惑众的江湖术士,宁王的脸上如何挂得住?但看此人并没把宁王放在心上的样子,看来其背后的后台应当在宁王的身份之上,这才让这人有些有恃无恐。
“哈哈,原来是太书院的孔文孔先生,未能远迎是下官失职。”楼献虽然脸上堆着微笑,却是笑的有些苦涩。
蒋巽风初来乍到,对这官场,皇室之间的站队和上下级关系还是一头雾水。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太冒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自己何必往那枪口上去撞,且先听听这位所谓的孔先生有何高见吧。
他朝着那孔文一施礼,礼节上倒是显得落落大方,道:“小生乃是山野粗人,见解自是粗鄙,若是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孔先生指正。晚生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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