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驹在大军抵达的第一时间过来,讶异地发现晋君凿竟然也来了。
会盟呀,国君能到的话,肯定是应该在场的。
相反,重大的外交场合之下,国君不到场才会显得奇怪。
不过,晋君不出现在重要外交场合,好像在晋国那边都成了一个惯例?
这个惯例并不是智瑶一手造成,算起来是智跞和赵鞅的锅,而智跞只能算是背锅,真正造成那种情况的人是赵鞅。
一切只因为在当时智跞难以插手外部邦交,晋国的邦交全权掌握在赵鞅手里。
“君上。”魏驹反应过来对晋君凿行礼问候。
即位之后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的晋君凿看上去十分兴奋,要问是什么心情的话,大致上就是感到意气风发?
晋君凿觉得自己充分得到智瑶的尊重,能做主都想立刻任命智瑶担任“元戎”了。
可惜的是,晋国的权柄早就分散,一国之君连很多小事都无法做主,剩下的功能就是别人提议,由他盖章确认。
晋君凿笑呵呵地点了点算是回应。
魏驹用困惑地表情看向智瑶,又分别扫视了韩庚、狐解和钟全一眼,随后目光再次落在智瑶身上。
一次出动三個军团南下,尤其还带上了晋君凿,到底在搞什么呀?
其实,魏驹有相关猜测,只是觉得不那么好确认而已。
晋国动用庞大的兵力南下,为的是达到震慑列国的目标。这是魏驹的猜测之一。
看看晋军刚刚抵达,早先就到来的诸侯赶紧派人过来问候,能够证明诸侯确确实实是被吓到了。
晋君凿看着诸侯使者的恭顺,每一个使者讲话都那么好听,着实享受到了作为强国之君的快乐,一瞬间变得飘飘然起来。
曾经,晋悼公也享受到了强国之君的快乐,短短二十多年的时间之内搞了九次大型会盟,弄得列国那个叫苦不堪言。
为什么强国很喜欢搞会盟?其实就是用溜着诸侯玩来证明自己取得了霸权。
需要掌管全军的智瑶很忙,一道道指令从他的嘴巴里发出去,随后一二十万人忙碌起来。
首先,周边的森林肯定是要遭殃,大批大批的树木被砍伐,随后变成了营寨的用材。
再来就是原本驻扎在水源不远处的几个诸侯**队,他们很自觉地拆除营地挪走,将水源的控制权交到晋军手上。
并不是智瑶下令在溪水或水潭旁边扎营。
在溪水边扎营还行,水是流动状态,只是蚊虫还是会多到难以想象。
在水源无法流动的水潭边上扎营?有点基本常识的人都不会去干那事的呀。
营帐立起来之后,几位“卿”聚到了一起。
“君上为何……”魏驹没有往下说,脸上的不解则是太明显。
智瑶笑呵呵说道:“君上长居宫城,不知恢复霸业之艰难,亦无与列国邦交过往。今次事大,君上如何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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