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的名声太臭,指望拓湖先生改变心意去他家恐怕很难。
苏泽向于宗远问道:“于兄,令堂何日过寿?”
于宗远说道:“七月十六日,也就是下月中旬的事情了。”
苏泽盘算时间,现在是六月末,距离七月十六也就十几天的时间了。
于宗远满脸的愁容,这几次回家都见到垂泪的母亲,心中也确实不舍。
对于这位头号天使投资人,苏泽还是非常重视的。
如果月中的话,自己的文学技能应该就能肝到Lv5,到时候应该能刷出拿得出手的名篇作品。
到时候大不了自己排练一出戏,给于宗远的母亲祝寿好了。
苏泽说道:“拓湖先生也算是我的师长,怕是难以劝说他。”
于宗远刚刚燃起的希望熄灭了,却听到苏泽又说道:“你家可养着戏班?”
于宗远说道:“养是养了一支,不过和拓湖先生家的戏班不能比,上不得台面。而且他们也不会唱杜十娘啊。”
苏泽说道:“等我这次回去,于兄要是信得过,就将戏班送到长宁卫去。”
于宗远眼睛一亮道:“苏兄还懂得排戏?”
接着于宗远立刻说道:“明白了!苏兄大恩大德,俺记一辈子!”
说完这些,于宗远仿佛是怕苏泽反悔一样,匆忙的离去。
苏泽摇了摇头,牵着马进城去了。
南平县城终于从“徐士盛遇倭”的阴云下恢复了活力,街道上的店铺重新繁荣起来。
苏泽牵着马去了县学,无视沿途士子们的目光,苏泽栓好了马就走进宿舍。
刚刚进宿舍,就看到陈朝源和林清材已经到了。
见到苏泽进来,林清材立刻说道:“苏兄!”
只看到陈朝源身边满是信件,他正在给这些信件分类。
苏泽疑惑的问道:“陈兄,这些是什么?”
陈朝源连忙说道:“苏兄,这可都是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
陈朝源将一叠整理好的信递给苏泽说道:“这些都是写给你的信啊。”
苏泽拆开一看,原来这些都是写给自己的读者来信。
南平县的读书人圈子就这么大,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苏泽在县学上学的消息。
这种读者交流在大明朝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比如当今文坛的两大领袖,贬谪在云南的杨慎和在刑部当官的王世贞,每天都能收到一车的信,当世人都以这个指标来衡量在文坛的地位。
这些来信基本上都是吹嘘苏泽的文章的没营养的话,苏泽放在一边,陈朝源又拿出一叠说道:
“这些是寄来的文章,请苏兄点评的。”
投稿?
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吗?苏泽正在头疼《拍案惊奇》第二期的内容,就有人上来投稿。
苏泽拆开这些信,看了几篇文章,揉了揉眼睛说道:
“陈兄,快找几篇好文章给我洗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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