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救治的大夫说贾珍苏醒过来,贾琏赶忙赶过去,只丢下一句:
“此事须得请珍大爷亲自做主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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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伤得不轻,醒来之后,人还是一阵阵地迷糊,听说了天香楼起火和发现焦尸之事,惊得脸色大变。
倒是贾蓉,始终跟在后面低着头,一语皆无,仿佛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贾珍也不搭理他,让众人都退下,单留下贾琏商议。
他头晕起不得床,将贾琏拉在自己床榻上坐了,便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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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心里暗骂一句:这头被打死都不耽误发情的色鬼!
面上却只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
“今儿没见她,只见蓉哥儿来着。想是还在她房里不便见人罢,珍大哥不必担心,我这就叫蓉哥儿去瞧瞧。”
贾珍一把抓住贾琏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
“慢着!
我担心天香楼里烧死的,就是蓉哥儿媳妇。”
贾琏故意连连摇头:
“珍大哥多虑了。
这三更半夜的,蓉哥儿媳妇去天香楼做什么?
我倒觉着是府里哪个小丫头子也不一定,夜里跑去天香楼偷拿什么东西,弄倒了蜡烛。
是不是要报官请仵作来查验,还等着珍大哥来做主拿做主。”
贾珍捂着脑袋,沉默半晌,才一声长叹:
“琏二啊,你有所不知啊。
今日晚间,我跟你珍大嫂子言语有些不合,一气之下把她送回家里去了。我心烦得很,便将下人们也都赶了出去。
偏巧儿蓉哥儿今日也同他媳妇口角了些,赌气就搬去外面书房住了。
我心里憋闷,去花园子走走,远远瞧见蓉哥儿媳妇独自上了天香楼。我没大理会,可等我转回来时,天香楼上就起了火,我想上去瞧瞧蓉哥儿媳妇是不是在楼上,结果跑得太急,就跌了下来。
琏二啊,我担心就蓉哥儿媳妇在天香楼上不小心洒倒了灯烛,就……就那么横死了。”
贾琏在内心里朝自己一挑大指:
得嘞!琏二爷,神人也!当年的诸葛神算也不过如此!
早就知道贾珍心怀鬼胎,他必定会自己找出一大堆理由,认定烧焦的尸首就是秦可卿,一床大被子,把所有事情都捂了下去。
贾琏故意皱眉摇头:
“哎呀,这里头倒有些说不大清的麻烦了。”
贾珍急得用手连连捶打床榻,长吁短叹: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出了这等麻烦事情,若是报官撕捋起来,虽然能查得明白,可外面人不知究竟,妄加猜测,更不知要引起多少闲话呢。”
贾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便顺着他的话头说:
“珍大哥说得也是,原本这场失火又出了人命已经是一堆麻烦,也是应该不再惹出更多的麻烦才好。”
贾珍见自己说动了贾琏,更进一步引着贾琏入套:
“只是……只是总得给秦家一个交代啊。”
贾琏心中有底,反而摇头摆手:
“秦家又能如何?穷京官一个,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未必能闹起来。多给他几两银子,什么都有了。”
贾珍见贾琏果然入套,赶忙趁势将这个烫手山芋一把扔在贾琏怀里:
“好兄弟,你一向是个最能办事的,此事就交由你去帮我办理罢,求你千万帮我弄个周全才好。
只要顺当,哥哥我一辈子记得你这个好,日后必定要好好报偿你。”
贾珍心中一团繁乱,看贾琏十分为难地应了下来,恐怕他不肯尽力安抚秦家,正死活不出如何才能先卖个好与他。
贾琏瞧准时机,说道:
“珍大哥,现今你这府里许多事情砸在这里,内里没个能料理的利落人不成。
我看,不如让我屋里那个,过来给你这边料理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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