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呵呵一笑:
“这等文职虚衔当然不过就是图个好听,但若是个武职,哪怕就如小谢那般在团营做个指挥,每日在外练兵巡视,也不用守在家里看人脸色了,却不是好?”
贾蓉更是将头摇成了个拨浪鼓:
“我父亲断断不肯的。
他自己做着三品威烈将军,却是最瞧不上武职,只说他这是祖宗承袭没有法子,一个月都不愿往兵部去一趟,只嫌弃武职都是大老粗。
二叔在我这个年纪,大老爷就已经给捐了个同知,我到如今都只能死活每日守在家里熬着,还不是因为我父亲一心也要等机会给我捐个同知这等文职?
之前又不是没有武职,他一概都不允,尤其是要实际带兵的,我父亲更是绝不会叫我去的。”
“就问你,你自己肯不肯去?”
“我……我是个没主意的。”
看贾蓉又恢复了一副受气包德行,贾琏失望不已: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懒得跟他再废话,贾琏转身就走——人没出息,天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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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快走到荣国府了,忽然背后脚步声急急追来。
回头看时,却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贾蓉。
一张眉目如画的俊脸,此时跑得通红,简直如同海棠花一般。
这娘娘腔似的小帅哥,赶上来一把拉住贾琏,喘息未定,就急着道:
“二叔,我愿意,只要能躲开就好。
若能向小谢叔那样,也活得很是痛快。”
贾琏大笑:
“蓉哥儿,长大了!活明白了!”
叔侄二人在路边又计议几句,这才各自回家。
.
贾琏才一进自己的院子,平儿就含笑迎了出来:
“二爷可回来了,二奶奶特意给二爷预备了夜宵呢。”
到了身边,又小声悄悄道:
“我还没敢告诉二奶奶我屋里丢东西呢。
二爷啊,那钗子过几天要戴,这可怎么好?”
贾琏也悄悄朝她一摆手,低声说了句:
“先别说,就这几日,钗子我给你找回来。”
接着朗声笑道:
“我吃了酒,不吃夜宵了。”
正房屋门一开,露出王熙凤俏丽风骚的身形,声音娇媚里带着霸道:
“既然是给你预备的,我管你吃了多少酒,也得陪我吃夜宵。”
贾琏是个通透人,知道她这是今日在宁国府里得了威风,特意向自己示好,便笑道:
“遵命,遵命。”
贾琏走过凤姐身边,凤姐故意低声埋怨:
“都是你给我找了这许多事情,一天下来,大事小情的,足足料理了百十件,害得我午饭吃得匆忙,晚饭都没顾得上,这会子还要等你这个没良心的。”
说着话,伸出一根春葱似的修长手指,在贾琏的胸口上轻轻一戳,声音柔腻:
“白天夜里都不知道要心疼人家。”
贾琏被她戳得麻酥酥的,趁势一把攥住凤姐的手:
“可戳死我了,也没人心疼我。”
他两个**也罢了,倒是把跟在后面的平儿羞得红了脸,可凤姐不发话,她又不敢走,只得一直低着头,直到听凤姐吩咐:
“平儿,赶紧叫厨房做醒酒汤来。”
赶忙应一声,低着头逃命似地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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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便闻得熏笼里熏了暖香,炕桌上摆着一碗酒酿清蒸鸭子,一碗火腿炖肘子,一碗虾皮白菜,一盘蒸芋头,还有一大碗野鸡崽子汤,贾琏笑道:
“这夜宵也忒丰盛了,吃了还睡觉不睡?”
凤姐关了门撂下帘子,将贾琏朝炕上按着坐下:
“过会子自然有事情叫你消食,只怕还不够呢。”
贾琏心里发热,身上发热,凤姐却故意不搭理,坐到贾琏对面,一本正经问道:
“我倒要请教琏二爷,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叫珍大哥对你夸得停不住口?
今日我去东府理事,珍大哥只是一味地说‘什么都可’,临了还托我带了一只白玉如意给你,说是要谢你,这到底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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