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鹏云看着悬在他上方的夏安浅,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夏安浅朝他凑近,鼻尖快要触碰到他的,吐气如兰,“公子,我与丽姬,哪个更好些?”
聂鹏云舔了舔唇,“自然是姑娘更好些。”
夏安浅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按在他胸前的手稍一使力,她正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忽然一阵强烈的杀气朝她涌来,她一愣,抬头。
只见在河的对面,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夏安浅见过他,安风很喜欢这个家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跟他求抱抱。
夏安浅目光跟他对视着,男人面无表情,狭长有神的双目就那么盯着她,他的怀里还抱着佩剑,姿态十分悠闲,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按在聂远鹏胸前的那只手,长得怕人的指甲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夏安浅有些惋惜地坐了起来。
聂鹏云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在跟他投怀送抱的美人,怎么忽然之间又变了个样。
聂鹏云:“姑娘?”
夏安浅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又变成了先前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公子,此地您不宜久留,速速离开吧。”
聂鹏云:“……”
夏安浅侧头,看向他,“金十娘生前是你的结发妻子,对吧?公子妻子亡故,便又续弦,可惜新婚之夜,续弦的夫人被金十娘所害,公子深夜在此流连,竟不怕您的两位妻子要找您索命吗?”
聂鹏云一怔,随即笑道:“我何惧之有?金十娘生前与我私奔,我从未强迫于她。死后她想方设法与我夜夜相会,我也并未要求她为我那般。至于后来被金十娘所害的夫人,我虽为她惋惜,可叹红颜薄命,但冤有头债有主,害她之人是金十娘,她又怎会来找我索命?”
“至于十娘,她原是大家闺秀。我在落难之时,蒙她搭救,我带她回聂家村后,排除万难娶她为妻,自认不曾辜负她。可谁知,她死后也冥顽不灵,非要与我一起。续弦之事,我已告诉她木已成舟,她既然已经魂归地府,自然是要有人顶替她的位置。谁知她不听我劝阻,还闹出人命来,如今害我父亲在聂家村沦为笑柄,进出都被人指指点点。”
夏安浅默然,说起来,她还真是没见过这样理直气壮的男人。但凡读书人,约莫心中也是有羞耻心的。可眼前的聂鹏云,不仅没有羞耻心,人家说了,他并没有要求金十娘为他怎样,续弦的夫人也不是他害死的。他只不过是,金十娘要跟他私奔,甚至是死后化作鬼魂与他夜夜相会之时,他没有拒绝而已。
也是,飞来的艳福,他不要那不是亏了吗?
夏安浅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杀气,这会儿又忍不住冒了出来。她甚至有些遗憾的想,对面那个黑衣男人也真是够讨厌的,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在这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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