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将梁大勇等人带进了边墩,坐在家里的堂屋中,喝着茶水。
梁大勇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陈柏说的功劳和生意是什么,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数次出言询问,都没有得到可靠的回答,心中不免焦急起来。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赵虎与张贵两人带着几个鞑子脑袋,与两套破碎的建奴铠甲,以及两个破碎的建奴头颅来到了堂屋。
这几个首级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报上去,说不定还能换些功劳。
不过,陈柏对这些首级并没有报太大的期望,明朝末年,朝政糜烂,贪墨成风,就算功劳报上去了,也会被一层一层克扣,赏赐也是如此。
指望功劳升赏,那不现实。
说到底,还要自身硬。
对于陈柏而言,发展才是重中之重。
陈柏喝了一口茶水,指着地上的东西,“大人,这些东西你可认识?!”
梁大勇自然认识,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直接贴了过去,拿起鞑子首级,恨不得钻进去。
五个鞑子头颅,两套建奴铠甲,以及两个破碎的建奴头颅,这功劳不小啊。
自打萨尔浒失败之后,辽东做大,即便是那些辽东兵马,在面对建奴之时仍然没有胜算。
而且,旁边的铠甲,似乎是建奴精锐白甲兵才有的装备?!
看到这里,梁大勇直接懵了。
两个建奴白甲兵,这可比普通建奴值钱多了,想要弄死两个建奴白甲兵,比登天还难。
这是大功,大功啊。
这要是报上去,升官发财是肯定的。
“陈兄啊,这些东西哪来的?”梁大勇拿着鞑子首级,毫不顾及肮脏,瞪大了双眼,哈喇子直流。
陈柏喝了一口茶水,看向梁大勇的目光中满是鄙夷。
怪不得大明朝能灭亡,这都是些什么货色。
微微的摇了摇头,随后又接着道:“怎么来的?当然是我杀来的!”
这话把梁大勇惊了一跳。
“陈兄竟然如此悍勇?!”梁大勇眼睛圆瞪,盯着陈柏,一脸惊骇,可一想到那夸张的挖掘机,心里的惊讶又少了一些。
陈柏看出了赵虎心中的想法,解释道:“你们永远是我的兵,只要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以后有你们的好日子。至于买人,那是因为咱们要发展。
对了,等忙完了这段时间,你们各自下去之后,也可以把亲戚朋友介绍过来,到时候给你们也有赏赐,记住,越多越好。”
“好嘞!”赵虎笑了,重重的一点头。
忙完之后,陈柏又回到了工地,接着施工。
城墙的进度,还是很重要的,距离皇太极领兵入关的时间越来越近,防御必须要跟的上。
梁大勇在回去的路上,美滋滋的盘算着那些鞑子人头,以及带来的功劳。
回到石门镇的梁大勇,开始琢磨起来该怎么写捷报。
“五个鞑子,两个建奴。这样的话,那敌人应该在百人左右,嗯,正儿八经的鞑子和建奴应该就是这么多,若是算上一些杂兵,怎么着也要有千人之多……”
想到这里,梁大勇犯了难。
他只是一个百户官,花名册上的兵马也才一百二十来个,正儿八经能打仗的亲卫家丁也才五个,就算把那些军户算上,也才五六十人。
就这么一点人,怎么会是如此规模鞑子、建奴的对手?
军报写的再好看写的再怎么花,没人相信啊,那些上官们可不相信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梁大勇揉着自己的脑袋,面容苦涩。
想了大半天,他终于妥协了。
写了一封信,将此事先告诉给自己的顶头上司兼姐夫杨大人。
杨大人名叫杨煊,是蓟镇中路下面的守备千户,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他的姐夫,治所在遵化城北边。
两天之后,这封信送到了杨煊手中。
杨煊在看到这封信之后,压根不相信这上面的内容。
嘉靖万历那会,蓟镇有戚继光坐镇,有这样的战绩实属正常。
现在是啥时候?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战绩?!
但转念一想,觉得梁大勇不可能用这种事情骗人开心,于是带着几个亲卫家丁去了石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