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

“听我解释……”

“好啦，走吧。”

“其实我之所以不拜师，是想学五世之剑。”

“啊？”

水千柔、谢慕雪齐齐停下脚步。

五世之剑。

东临剑君仙去之后，世上只余半部残篇。经历七千年岁月，剑崖玄峰数代祖师费尽千辛万苦，仍无法将之完善，更无一人练成。

他居然想学五世之剑？

“我终于知道，宋世显师伯为何极力拦着你。癫剑客，世上果然没有叫错的名号。周师弟，你可知晓修行五世之剑的风险？”

水千柔长长叹了口气。

“不知。”

宋临干脆摇头。

“那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了。”

水千柔当即转身，埋头往前走。

“师姐。”

宋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你——”

水千柔额头青筋冒起，似就要发怒。

“小柔，痴子执迷，你又何必再劝？”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自三人耳旁响起。

“谁？”

“哪位高人？”

宋临、谢慕雪下意识背对而立，警惕看向四周。

“拜见师叔祖。”

水千柔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哈哈哈，你这妮子，又来这一套。”笑声自一旁传来。

三人转头望去。

路边的歪脖子树上，不知何时挂了个衣衫褴褛，满身酒气的老人。他腰间挂了一柄剑，手中擒着一只葫芦，正仰头倒下一缕清泉。

顿时酒香弥漫，光闻着便让人感觉头晕。

水千柔、谢慕雪顿时面色酡红，目光迷离。

唯有宋临面不改色，目光甚至比刚才更清澈了几分。

“有意思。”

老醉翁斜眼瞥了下宋临，啧啧有声：“少年人，你当真要学五世之剑？”

“千真万确。”

宋临上前一步，掷地有声。

“不知前辈可否教我？”

“教你？我可不敢。”

老醉翁摇头晃脑，依旧半躺在歪脖子树上，“这世上，没人能教的了任何人五世之剑，你可知晓为何？”

“不知。”

宋临老实摇头。

“因为啊，没人可以教。因为这一门无上剑诀，只能自己教自己。因为唯有成了红尘仙，方可踏此道。因为每一个人所修出的五世之剑，都不一样……”

老醉翁嘿嘿笑着，醉眼朦胧。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酒入愁肠……你想成一品金身，可曾想过，生死轮回之苦，便如那梦幻泡影，到头来一场空？”

宋临渐渐皱眉。

这醉翁说话颠三倒四，实在让人有些听不懂。

“再想想吧，再想想吧。若想清楚，可来醉仙居寻我……”

话音落下。

一枚果子从天而降，落在水千柔身前。

老醉翁陡然消失，三人眼睛一眨不眨，愣是没看清他怎么走的。

“多谢师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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