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周图南顿时一声冷笑,毫不犹豫的带人撤回。
越是想要让他鲁莽往里面闯,他自然越是不会如此去做!
只有傻子看到前面有坑,还要跳进去试试……
周图南虽然不说绝顶聪明,然而怎么也都不傻不是?
……
……
“道爷听说了没有?昨夜水口镇上,那洋人的教堂差点塌了!”
第二天一大早,前来娘子庙烧香的人群当中,就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是啊,好多人都听到了!昨夜半夜里,所有人都睡的好好的,就听到了霹雳巨震。听说那教堂的屋顶差点都塌陷了下来……
好像听人说,教堂里面那位乌里祭师,都被瓦片掉下去砸到了脑袋,头破血流的。也不知道真假!”
诸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周图南面容平静,手中动作丝毫不乱,给人开着药方。仿佛这些事情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原本都以为周图南听到这消息,最起码也要幸灾乐祸的。
但是看到周图南如此形容自若模样,
这种气度,就让那些议论之人的声音都下意识的变小了许多。
周图南写满药方,交给他人去抓药,淡淡的笑道:“他人之事,和我等有什么关系。那些洋人做善事,自有苍天庇佑。若是做恶,也有老天收拾。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诸人闻言都是肃容应是。
却根本都不知道,这种汤水话周图南自己都不信的。
皇天无亲,唯德是辅!
人间善恶都随世而移。又如何能以人间善恶标准来约束苍天呢?
这些话,周图南也只是拿来说说而已。
总不能和这些人一起,在背后说人坏话吧?
又不是村中长舌妇,做不出这般丢人之事。
只是,莫要看着周图南此刻表面镇定从容,实际上却是如同那淝水之战时候,轻描淡写的和和尚下棋强作镇定的谢安石差不多。
心中难免走神,给人开药方的时候,都差点写错字了。
好在很快重新镇定心神,这才没有让自家的失态,让他人看出来。
依旧是从容给人治病,知道下午时分,差不多再把前来看病的全部送走。
“果然有着阴谋……这是逼着我去探那白鹤宫么?”
那水口镇上的教堂无缘无故的塌了房顶,那些教士祭师们若是追查的话,恐怕很容易就会查到他周图南的头上!
这是看他周图南警觉,不肯跳入陷阱。就想办法逼着他往里面跳啊!
周图南负手沉吟,忽然派人把申远叫了过来,道:“阿远,你能不能想办法,怂恿一些洋教的教民来我太平义庄闹事?”
申远微微一愣,实在想不通周图南为何要如此做。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而且不久之前,周图南不是还通过他给了那水口镇教堂的乌里祭师一千两银子来收买他么?
为何现在却要如此做?
这申远是自家心腹,还要让他帮忙做事,因此周图南却是笑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那水口镇上的教堂,早就是我眼中钉,肉中刺了!
当初出钱收买那乌里,只是因为实力不足罢了。此一时彼一时。”
申远听了,这才恍然大悟,道:“不错,凭什么让那些洋鬼子占据最好的地方?那水口镇上最是繁华,远远胜过县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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