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什么?”
秦苓君道:“有一个认识吕珍的人,恰好看见他进入秦记酒楼!”
卞元亨愣了一会,道:“吕珍原本是白驹场一名普通盐丁,从未来过江都,怎会有人认识他?”
秦苓君道:“也许那人恰好是吕珍同乡,又因为某个原因,落草为寇,成为黄伯燕的手下!”
张阳泉心中一动,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那么此人说服吕珍指认缪大亨,就并非没有可能了!
眼见局势好转,张阳泉派人返回山寨,让秦苓思和郭念生不要带人过来了,然后留五百人守住城门,其他大队返回千户所。
卞元亨也告辞出城,去追回出城逃难的家人。
次日清晨,王府又传来消息,命令严格检查出城人员。没多久,卞元亨又过来了,还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还真被秦苓君猜对了,昨晚,孛罗不花派人星夜去召集缪大亨,缪大亨竟然也没生疑,独自一人就去了王府。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幸好缪大亨的副将觉得可疑,悄悄带着五十人跟在后头。
结果瞧见缪大亨一到王府,就被王府侍卫和南门军团团包围,立刻冲上去救下他。
镇南王得知后,更加认定缪大亨畏罪潜逃,传令南门军和王府侍卫全城搜捕缪大亨。
紧接着,他又传下命令,让黄伯燕接管东门军,再派人通知张阳泉和张明鉴封锁西门和北门。
“缪大亨还没有被抓到吗?”张阳泉问。
卞元亨表情复杂地道:“是的,应该还躲在城内,南门军正在全城搜捕。”
秦苓君摇了摇头:“对孛罗不花最忠心的就是缪大亨了。他竟如此听信谗言,当真是自取灭亡!”
卞元亨叹了口气,道:“秦寨主的猜测可能是对的,听说吕珍在孛罗不花面前供认了缪大亨,应该是与黄伯燕达成某种合作!”
张阳泉忽然道:“孛罗不花怎么肯定吕珍是泰州起义军的重要人物?他不怕有人随便找个人冒充吗?”
卞元亨道:“听说孛罗不花找来几名去泰州打探过情报的探子,那些人证实了吕珍的身份。”
秦苓君默然不语,那些探子就是缪大亨派过去调查的,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讽刺。
她虽然一直讨厌缪大亨,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难缠的对手,此刻见他落到如此下场,心中五味陈杂。
卞元亨拱手道:“我还要去打探一下吕珍兄弟的情况,就此告辞了。”
午时过半,秦苓思急冲冲回到千户所,人还未到,声音已经先传了进来。
“军师,阿姐,到底怎么回事,一会让我带兵回来,一回又说不用!”
进入大堂一看,却只有张阳泉一人,又问道:“阿姐呢?”
张阳泉正在桌案上写着什么,闻言抬起头道:“大寨主说去城门那里瞧瞧,你没看到她吗?”
“没有啊,兴许她站在城墙上,我着急进城,就没抬头看。”秦苓思一边说着,一边凑了过来,奇道:“你在写什么?”
张阳泉放下硬毫笔,道:“是关于播种早稻的一些注意事项,我写下几份贴在村庄里,大家可以提前熟悉一下。”
秦苓思哦了一声,在他旁边坐下,道:“喂,你还没回答我呢,城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阳泉细细把吕珍的事说了,又把他被抓、黄伯燕诬陷缪大亨的事一并告知。
秦苓思怔了半晌,道:“黄伯燕身边那个鬼头鬼脑的军师,好像也姓吕,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亲戚?”
张阳泉忍不住一笑,道:“有理!大寨主也觉得南门军中有人认识吕珍,说不定就是吕青这小子!”
秦苓思十分得意,倒了杯茶,施施然道:“一定是这样,你瞧着吧,这事一定是吕家兄弟合伙干的,黄伯燕说不定都投靠张九四了!”
张阳泉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应该是吕青认出了吕珍,所以在半道上把他捉了,再通过谈判达成协议,一起陷害缪大亨。
“对了,你草场找好了没有?”
秦苓思这次回龙潭寨,就是想在寨子附近找个草场,将寨里的五百匹马聚在一起,可以繁殖出更多小马驹。
“找到一个,就是地势不大平整,将就着用吧。对了,六月之前,这些马就都养在草场了,郭叔买了些骡子和驴,以后运东西就靠它们了。”
“不是还有一些无法繁殖的老马吗?”
“那些马可是你们以后的坐骑!”
“我之前那匹坐骑也拿去繁殖了?”
“当然!你马匹可是母马,我的紫鹂也拿去繁殖了,咱们本来就马少,再不上点心怎么行?”秦苓思一边吹着热气,一边说。
张阳泉暗暗点头,有秦苓思这个养马小能手,他感觉自己将来一定会有一支强大的骑兵部队。
秦苓思喝完茶后,见他又埋头写着小册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那我去找阿姐说话啦,不打扰你写东西!”
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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