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过来,一边吐着黑血,一边用一种无比诚恳的祈求目光,望着陆乾:“告……告诉我,告诉我,殿下,你是……皇子,你是真的皇子,对不对?”
看上去很是可怜,无助,凄惨。
陆乾摇摇头,露出魔鬼般的笑容:“我不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皇子了?我只是说我入主东宫而已!等哪天我去到京城,买一座宅院,直接改名叫东宫,住进去,难道我就成太子了吗?”
“啊!你……你好毒!好无耻!啊!我跟你拼了!”
这一瞬间,丁少品犹如被万箭穿心,气得目眦尽裂,浑身闪起白色罡气,一跃而起,就要与陆乾同归于尽。
回光返照!
然而,他刚刚扑腾起来,浑身猛地一颤,如遭雷亟,整个人双眼一瞪,仰天喷出九尺高的黑血,随后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彻底的生机断绝,死不瞑目。
“哼。”
陆乾冷哼一声,蹲下来,从尸体上摸出那三万两金票,不屑道:“你以为我陆乾的钱是这么好拿的么?再说了,你连你最亲近的师尊都下得去手,保不齐某天你也会对我下手,我又怎么会留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渣在身边?”
说完,陆乾起身,转动机关。
轰隆一声巨响,大门打开,陆乾走出去,神色严厉,清喝道:“丁少品被本官揭穿他曾经犯下的罪案,已经畏罪服毒自杀而死!”
什么?
声音清晰的传到地牢里,飘入丁少品那几个师兄耳中,让他们心中俱是一寒。
死人了!
丁少品那家伙贪生怕死,怎么会畏罪自杀?显然是陆乾这厮下的黑手!
想到这,这几人心中涌现出无尽的恐惧。
就在这时,陆乾一身银甲,伴风而来,出现在他们大牢之前,冷目如剑:“你们不想死的话,就乖乖交代其他人的罪状,本官看在你们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说不定会网开一面,留你们一条性命!不然……哼哼!”
最后一声冷哼,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秦阳等人听到这句,脸上万分纠结,显然是下不定决心。
“不招?老刑,先给这大师兄秦阳来一套刀山火海,再来一套飞龙在天!最后来一套剥皮田鸡!”
陆乾一招手,喊来刑老道。
“慢着!剥皮田鸡是什么?”
牢房中,黑衣大汉秦阳颤声问道。
刑老道嘿嘿一笑:“一看你就没吃过田鸡!很简单,就是把你埋在土里,露出个脑袋,然后从头中间破开,往里边灌水银!你就很感觉很痒!”
咕咚一下。
秦阳几人齐齐咽了咽口水,目中满是恐惧。
刑老道狰狞一笑:“这时,奇痒难止之下,你就会想去找洞钻,然后滋溜一下你整个人就从头顶破开的洞钻出来,留下一整张完整的皮在土里。没有皮,你不就是剥皮田鸡么?”
“大人!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我知道那个钟元犯下的几桩凶案!”
立刻,那个吕桥大弟子秦阳大声喊道。
“很好!你们呢?”
陆乾面露赞赏之意,点点头,锐利目光扫向其他人:“你们想不想来一套?本官这水银多得是。”
“招!我招!”
其他几人一听,肝胆俱颤,连连点头如捣蒜。
陆乾见此,轻哼一声,转头招来孙黑,开始一个个给他们录口供。
等审完这几个家伙,天都已经快亮了。
陆乾伸了一个懒腰,将手上签字画押的口供收好,转身走出地牢。
刚走到门口,刑老道一步窜射过来,皱眉问道:“你真打算放过他们?”
“只是暂时放过而已。”
陆乾双目微眯,声音冷若万年寒冰:“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等事情弄得差不多了,直接将他们秋后处斩!送他们师徒一家在黄泉团聚!哼,看他们的口供,斩他们十次八次都不为过!”
“确实也是!”
刑老道点头附和。
这几个家伙比江洋大盗还凶残,仗着手中的权力,残害无辜,草菅人命,简直比魔道恶人还灭绝人性!
呼。
一阵风吹来,左席提着一个身穿银甲的浓眉大汉飘来:“这个人刚刚似乎想溜走,我把他抓回来了。”
“胡……胡说!我那是外出吃早饭!”
浓眉大汉脸色涨红,磕磕巴巴道。
陆乾抬头望了一眼还没破晓的墨黑天空,不屑冷哼道:“这个时候也只有倒夜香的在外边,你去吃早饭,还是去吃夜香?”
“……”浓眉大汉顿时无话可说。
“不回答?那就扔进粪坑,先让他吃个饱吧!”陆乾一挥手,淡淡说道。
卧槽!无情!
浓眉大汉顿时瞪大眼睛,连忙拜道:“大人!属下刚才是没睡醒记错了,属下是来向大人请辞的!”
“哦?请辞?”
陆乾双目一亮,朝左席点点头。
左席一收手,放下浓眉大汉,转身一步踏入黑暗,消失不见。
“跟我来吧!”
陆乾一招手,领着浓眉大汉来到一座偏厅。
“大人,这是属下的请辞。”
浓眉大汉无比恭敬地递了一张厚厚的信封。
陆乾接过来,打开一看,见里边是一沓厚厚的金票,心中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走吧!本官准了!”
“是!”
浓眉大汉万分留恋地看了一眼信封,拱拱手,转身离去。
“嘻嘻。”
还没等陆乾起身离开,一道清脆娇笑在厅中响起。
随后,一个白衫女子,脸上戴着白狐面具,凭空出现在堂中,朝陆乾扬了杨白皙小手:“陆大人,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