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平惊叹不已。
谁能想到,陆乾居然会硬刚县令大人,还将玄黄宗弟子也打成了重伤。
魏师爷更别说了,直接被陆乾抓着头往墙上撞,撞成猪头样。
不过,听说县令大人已经派人去青阳郡告状,那边神仙斗法,结果还真不好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主人,比武场里有人闹事。”
“是谁?”谢安平眉头一皱。
他的比武场很是血腥,生死勿论,上了比武台,就是场外那些疯狂赌徒眼里的野兽。
居然还有人闹事?
“回主人,是两个路过的江湖小派武者,输了不肯给钱,想赖账。”门外的声音禀报道。
“出门在外,多交个朋友多条路。既然他们不肯给钱,那就让他们吃饱喝足,还派几个女人服侍他们。一旦问清楚来路,是真的没有什么背景,就送他们去开山敲石,一直关到死吧。”
谢安平眸里闪着寒光道。
“是!”
门外的人应声离去。
“走吧,我们去门口迎接一下我们的陆大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几十年后,青阳郡就是他的了。”
谢安平起身,笑了笑。
“那也得他活到那个时候才行。这个陆乾,太过锋芒毕露,镇抚司里,还有不少人想要他死呢。”
黄裳美妇摇摇头。
随即,二人联袂走出房间,来到天仙楼门口,等候着陆乾的到来。
踏踏踏,踏踏踏。
地面微微震动,马蹄声急如骤雨,从远处传来。
抬手一望,便见到陆乾身披铜甲,一马当先,领着五匹墨麟马飞驰而来。
几下呼吸过后,人便到了天仙楼面前。
“陆大人雄姿英发,真是令人钦佩。哈哈,谢某有礼了。”谢安平上前一步,微微拱手一拜。
“不敢当。谢老爷居然在门口迎接在下,在下还真是受宠若惊。”
陆乾翻身下马,微微一笑,拱手还了礼。
“陆大人,还有几位捕头大人,里边请。天仙楼的厨子早已经为几位大人准备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定然不会让几位大人失望的。”
黄裳美妇酥声轻笑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说好的是在下款待谢老爷,却又麻烦虞夫人。咦,天仙楼今日闭楼么,怎么不见其他客人。”
陆乾率着沈紫霜几人走出楼中,四下扫望,惊奇道。
“为了陆大人,天仙楼别说闭楼一天,就算是闭楼十天,百天也行,陆大人,请!”一旁的谢安平哈哈一笑,态度很是谦卑。
沈紫霜,周十一几人是心中一凛。
谁能想到,这相貌堂堂,看似土财主的中年人,居然是沙水县三大恶霸之一?
很快,在陆乾,谢安平的寒暄之中,一行人上了二楼,进到一间布置奢侈华美的雅间。
琉璃灯罩里,是十两银子一盏的银玉烛灯,烧起来没有一丝烟气意味。
在墙上,甚至还嵌着几个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间包厢照得透亮,没有一丝黑暗。
一番推脱之后,陆乾坐上了主座。
黄裳美妇作为天仙楼掌柜,坐在了陆乾的右手边,孙黑,沈紫霜,周十一几人则是在陆乾左边,依次而坐。
自然的,谢安平是紧贴着黄裳美妇虞夫人。
刚刚入座,门外就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精瘦男子,约摸二十八岁,不高不矮,双眼凹陷,脸色发黄,狭长的三角眼透着一股阴狠劲。
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黄衣僧人。
“百里狂拜见陆大人!”
黑衣男子一进来,便向陆乾拱手行礼。
“不必多礼,请坐。”陆乾摆了摆手,微微一笑。
百里狂点点头,又朝谢安平拱拱手,便很随意地坐在了周十三旁边。那个黄衣僧人也坐了下来,捻着佛珠不出声。
这人便是百里狂?
沈紫霜不禁多望了几眼。
今天她看了一天的卷宗,也恶补了一下沙水县,合源县,飞云县的大小势力,也算是知道个七七八八。
这个百里狂乃是一个江湖弟子出身,幼年被拐卖,后来拜入一个小门派之中,最终领着一众师兄师弟干起了药材生意。
稳扎稳打,在飞云县站稳脚跟之后,就扩展出人牙生意。
人牙,也就是人口买卖,损阴德的肮脏生意。
这里边的黑暗可想而知!这个百里狂是个什么人,也能略窥一二!
正想着,门外又走进一个青衣人。
此人看着五十多岁,头发是银灰色,身高九尺有余,耳垂很长,面有福相,看上去就像是赋闲在家,每天遛鸟逗狗的富翁。
“原来周某是最后一个来的,失礼了。见过陆大人,见过谢老弟,见过百里老弟。”这人一进来,便呵呵一笑,拱手向众人告罪。
正是周洪元。
这下人终于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