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灵想象一下王灵官发现自己神像与什么太爷什么胡仙的放一起的画面，笑了：“以王灵官的脾气，我估计一夜之间，所有出马仙的神像都得爆掉。”

凌焱冷冷一笑：“就是一些狐狸黄鼠狼蛇鼠成精，有的还没了肉身，只不过是元神罢了，再加一些保家仙的鬼，连个最基本的神系都是碰瓷来的，能有多大实力？”

“不过程昕厉害，半年三千个堂口，如果放任她发展，一年之内，就能把胡天岳拱上正神的法力。”凌焱笑着说道：“只不过香火信仰之力，并不是那么容易窃取的，香火有毒，信徒的邪念**太多太杂，因果深重，杂质和负面情绪太多，影响日后的修行。”

香火有毒，本质就是有很多人，许下的愿望我要发大财，我要长生不老，我要成神，等等等等的歪邪念头，这些念头，根本无法完成，就算完成了，也会结下天大因果。

古代的天庭正神还好一点，神灵有皇封符诏护身，可以为他们剔除香火中的六欲杂念，这些神灵可以安心的吸收纯净的香火之力。

但是以香火信仰之力为资粮的，在因果纠缠之下，会受到众生愿力的侵蚀，被香火信仰之力里的六欲杂念影响，最后就会失去自我，与天道同化。

一些邪教之所以成为邪教，就是它们是以香火信仰之力为资粮，不管信众生死，最后行事愈发乖张，甚至借势造反。

北魏冀州沙门法庆的起事，法庆自号“大乘”，号召“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为十住菩萨。”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说是“新佛出世，除去旧魔”。

白莲教也是类似的香火邪教，萌芽于佛教异端白莲宗，所奉为慧远发端的弥陀净土信仰，形成的以弥勒佛为核心的白莲教系统。并且与罗教合一，以无生老母为最高崇拜，以真空家乡为理想境界，以龙华三会与未来佛即弥勒佛为信仰核心，主张三教归一。

这些宗教，都是在不断的爆发聚集香火，受到香火影响后造反被灭，之后死灰复燃的循环。

而道教、佛教的神道系统，有着完整的教义，靠近统治阶级，获取皇封符诏，有着皇封的国运龙脉之气和符诏的教派气运护身，不会受到香火信仰之力侵袭，无论神明还是信徒，都不怎么受香火信仰之力影响。

张道灵对凌焱说道：“你把程昕安排在瀛洲大和，也是想找出安倍玄晴和安倍茶他们这些九菊一派的人吧？”

“不错，”凌焱点头：“他们实力不弱，而且行事不顾忌因果，千万人的生命在他们眼里随时可以牺牲，所以一定要找出他们的踪迹。但是他们现在躲起来，瀛洲大和又不是我们的主场，所以还是用程昕他们这种出马仙来找最合适。”

张道灵说道：“出马仙堂口成千上万，倒是可以做这种刺探消息的事情，希望能够找到他们，这些人太恶心了。”

“式神也是妖鬼的一种，”凌焱对张道灵说道：“我很期待，有完整的传销系统的出马仙，对上式神会是什么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