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最后传到蔡小佳手里,她眼中顿时异彩连连:“哇,班长你真厉害,连写诗都写得这么好。《你要是拿这样参赛,肯定能入围决赛夺得名次!”
江水源伸手想拿回自己的涂鸦之:“这只是个玩笑,其实写什么、该怎么写我还没有想好。可能我真要写的话,会写些有关国学论难比赛的东西吧?”
“国学论难比赛?那有什么好写的!”江水源的意思是写本有关国学论难比赛内容的书,吴梓臣却理解成写篇关于国学论难比赛的文章参加文大赛,“老大,我觉得写文章不仅要自身笔法‘精’到刻画入微,而且你还得琢磨评委的心理。什么叫‘新概念文’?表面上看所有异于常规不走寻常路的文都可以称为新概念,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因为在那些自认为半个文学家、半个教育家的评委看来,只有年轻人能写而又不能在业和考卷中出现的的文章才是符合标准的新概念文,才有希望入围获奖!
“你仔细分析以往历届获奖品就能发现,其中十之七八都是表达青‘春’烦恼、成长疼痛以及反抗世界的。甭管文章有多么矫‘揉’造、多么无病、多么愤世嫉俗,人家评委看中的就是那份懵懂、那份青涩。打个不恰当比喻,就跟吃臭豆腐一样,奔的就是那股子闻着臭吃着香的腌臜劲儿。如果没有那股子臭味,它和平常吃食还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老大你要想在新概念文大赛中有所斩获,就必须遵守游戏规则,写你的青‘春’故事,比如《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邻桌‘女’孩》、《高一生涯》。凭借您的语言功底和相貌气质,再加上缠绵悱恻的校园情感,被杂志社包装成‘青‘春’文学新生代掌‘门’人’‘美少年家’也说不定!至于国学论难比赛,给人感觉就是书呆子、眼镜妹、陈词滥调、食古不化,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除非你能写出‘花’来。小菜一碟,你觉得哥说得对不对?”
蔡小佳频频点头:“说得对!班长,我也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评委的审美趣味和读者的阅读感受,不能只图自己爽快。辛辛苦苦写文章参加比赛,不就是为了获得评委和读者的认可么?如果文章写出来没人愿意看的话,那写与不写有什么分别?”
“你们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江水源总感觉他们力劝自己写青‘春’体裁,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和窥探‘欲’,“不过在此之前,小菜一碟你是不是应该先把稿纸还给我?”
“不要那么小气嘛!人家还等着你成名成家之后,用你的手稿换点零‘花’钱呢。难道你连这个发财机会都不给人家?”蔡小佳撅着嘴低声嘀咕道。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绝人子嗣,这罪过可就大了,江水源只好妥协,“好吧,既然你愿意收着,那就收着吧!三十年后还是废纸一张的话,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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