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暗暗点头:遇到这样的对手,固然是人生一大悲哀。但要是能与这样的对手尽情厮杀一场,哪怕败了,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那个薄嘴唇女生躬身答道:“谢谢主持人!”
周执笏转身对淮安府中诸人说道:“对于所有国人来说,都知道‘经世大学’和‘淮安府’连在一起意味着什么,但你们今天的表现,却无愧于‘经世大学附属淮安府中学’这个光荣的名字!你们的胜利是众望所归,我代表评委向你们致以热烈的祝贺!”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当然你们也要清醒地意识到,你们的水平悬殊同样堪称淮安府之最!说到底,国学论难还是团体比赛,讲究辩手之间通力协、互相帮助,否则就算某个人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最终难逃一败!所以我希望你们好的能更好,后进者也能迎头赶上。如此一来,莫说是府一级、省一级的选拔赛,就算是全国比赛也大可去的!”周执笏殷切鼓励道,“对了,还不知这位小友你尊姓大名?”
“我叫江水源,‘我家江水初发源’的江水源。”
“好名字!”周执笏由衷地赞叹道。
这还是江水源第一次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名字好听,但怎么咂摸怎么感觉言不由衷。不等江水源回过味来,周执笏满脸嘉许地说道:“江小友,无论国学造诣还是资质天赋,你都是老头子我生平仅见。只要你能持之以恒学而不厌,十多二十年后,我等在座诸人一定会为参加今天这场辩论而自豪!但反过来,《伤仲永》这篇文章你一定读过吧?我们这些老头子都是桑榆之光,理无远照,但愿在座的年轻人有人朝阳之晖,与时并明。勉之哉!勉之哉!”
至此,比赛正式结束。张纮急忙叫道:“大家伙儿都别走,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我今儿中午设宴款待大家吃平桥豆腐,喝洋河大曲。谁要是敢溜走,就是不给我张某人的面子!”
褚汉仪连连拱手揖道:“别、别、别,张兄您这不是打我脸么?我承认我刚才有眼无珠,小看了天下英雄,也恶了各位仁兄前辈!这顿饭理应由我来请,算是给各位赔罪,还请各位赏脸!”
“褚老弟这是什么话!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既然刚才咱们已经商定谁输谁请客,怎么能出尔反尔食言自肥呢?难道你觉得我张某人的信誉还不如那几个愿赌服输的小姑娘?”
“不、不、不,张老哥,小弟绝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应该知道,最初小弟是看不起那几个女生,还有那个叫江水源的高一小朋友的。可综观整场比赛,完全就是那几个女生和那个小男生在唱主角,而且最终由那个小男生底定胜局。表面上看是张老哥您输了,其实呢,我的面子、底子都输得干干净净!您说,是不是该小弟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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