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稍思考后点头道:“也好,那我就蹭一回毋社长的豪车!”
在上车之前,江水源已经暗自打定主意,稿件可以多交、稿费可以少要。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放弃品的部分版权,唯独义务条款和年限条款绝不通融。因为一旦答应这两条,就等于自己给自己套上缰索送进监狱,合约期内再无自由可言。
谁知这两个条款正是《耕耘》杂志社一方坚持的核心所在,毋齐飞一再保证义务条款是为配合宣传活动、年限条款是为保障家和杂志利益。方泉也在边上帮腔。至于那个姜东本律师,则是引经据典,从《未城年人保护条例》扯到《妇女儿童权益保障法》、从国会对《著权保护法》的最新解释扯到《耕耘》杂志社的章程,中心论点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两个条款对江水源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然而江水源早已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任凭他们怎么说得天花乱坠,哪怕开出千字1500元的价码,只要涉及义务和年限就绝不松口。实在被逼得厉害,他就祭出自己的杀手锏:“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决定不签!”反正自己写出的稿子是皇帝女儿不愁嫁,难道没了《耕耘》杂志这个张屠夫,自己就要吃连毛猪?
看来《耕耘》杂志社在韩暑、郭四明等人出走之后,确实有点青黄不接。每当江水源说“不签”的时候,毋齐飞都赶紧救场道:“江同学,不要着急拒绝嘛,有什么事不能商谈解决呢?既然这个问题谈不拢,那咱们就暂时搁置,继续谈别的条件!”然后谈不了三五句话,又会回扯到这两个条款上。
双方就这样来回扯皮,一直扯到杂志社楼下,依然没有达成一致。江水源拎着行李箱下了车,笑眯眯地问毋齐飞道:“毋社长,这回我该得入围奖了吧?”
毋齐飞嘴角抽了抽,僵硬地笑道:“江同学说的这是什么话?新概念文大赛所有评奖结果都是评审委员会集体商议决定,并交由公证处公证存档的,程序上公正透明,结果上公平合理。毋某为社长,既不会也无法干涉评奖结果,所以还请江同学不要随便说笑。”
“是么?”江水源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看向方泉,仿佛是在质疑:你昨天不是说一切都由你们杂志社说了算吗?怎么现在毋社长说无法干涉评奖结果?吓得方泉差点主动跳出来自证清白。
“当然!”毋齐飞非常肯定地答道。
江水源似乎相信了毋齐飞的回答:“如果我得了入围奖,比赛时写的那两篇文章应该就不会在《耕耘》杂志上发表了吧?毋社长应该知道,我的记忆力比较好,想记住的东西几乎过目不忘。所以我想把那两篇文章默写下来,寄给北平师范大学童天申童教授、震旦大学曹问道曹教授、金陵大学马轻胜马所长他们,请他们帮我修改一下,看看能不能换个地方发表。不知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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