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人成虎,眼下虽然只有惠琼琚、葛钧天两个人对江水源大吹法螺,还没到三人成虎的地步,但已足以让她心生疑惑:那个土肥圆到底有什么好,能让琼琚姐姐和钧天哥哥都帮他说话?
更何况浦潇湘是她表妹,相貌如何她有切身体会。每次家里聚会,兄长们都会用王熙凤点评秦钟和贾宝玉的话来笑话她,说是“比下去了”。就这样一个让她都有点自觉形秽的大美女,那个土肥圆居然看不上眼!凭什么?
就这样越琢磨越觉得不忿、越琢磨越觉得奇怪。好奇心挠得她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看看正是上学的时间,干脆拿起手机给浦潇湘打个电话。寒暄之后,她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湘湘,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江水源的男生?”
“你怎么知道?你听谁说的?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浦潇湘没有回答,而是一串连珠炮似的反问。
孙良姝感觉电话那头的浦潇湘就像见了黄瓜的猫,“噌”就蹦了起来。这要是没猫腻,鬼都不相信!难道浦潇湘和这个土肥圆有什么暧昧关系?她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听说某人对这个土肥圆、不、江水源有好感,我就打电话问问”
“怎么可能!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关系,顶多平时见面多说几句话,仅此而已,哪来什么好感?你可不要胡说!”
“是吗?只是普通朋友?”
“当然了!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
“我可听说他长得超级超级帅,是你们学校校草。而且智商超高,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纪第一,拿了好多全省、全国的奖项。是不是这样?”
浦潇湘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其实也没那么帅了,就是个很普通的男生,顶多长得白净阳光些,就被一群小女生吹捧成了校草,其实很一般的。要说聪明,确实挺聪明的,可惜有点朝三暮四、不务正业,今天参加奥数,明天写写文,后天说不定就去搞国学论难了,看上去样样精通,其实样样稀松。话说回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你都听谁说的?”
孙良姝半真半假地叹口气:“有人在我面前把他夸的是天上少有、地下难寻,听得我都有些心动了。只是传闻某人和他关系有些小暧昧,我才有些犹豫。咱们可是表姊妹,你说是吧?所以我先打电话问问,免得无意间闹出笑话来。你和他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浦潇湘顿时浑身毛发都炸了起来,大冬天的突然感觉浑身燥热,又像兜头被泼了盆凉水,一时间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强笑着说道:“应该算是普通朋友吧?平时经常会一起出去吃饭、逛街,也会在一起打打闹闹、开开玩笑什么,或许是比普通朋友更亲近一点?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觉得你和他完全不合适!”
“为什么这么说?”
“首先你们相互间根本不了解,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有什么爱好,你又了解多少?何况你在京城,他在淮安,两地隔了千里万里,平时见上一面都难,你怎么和他搭讪?怎么和他认识?以后又怎么和他沟通交流?”
“这年头,性别、物种都不是问题,区区点距离算什么,不就是异地恋吗?我能接受!他要是不能接受,我就一周去淮安看他一次,问题不就全解决了么?”
“不仅是空间上的距离,还有年龄上的差距。你还不知道吧?人家江水源现在才上高二,而且他上学比较早,现在还不到十五岁。你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完年应该就十八了吧?你比他足足大了三岁!三岁是什么概念?差不多就是两代人!”
“大三岁有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嘛!”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老牛吃嫩草?”
“嫩草味道鲜美,哪只牛不爱吃?在我看来,世界上的牛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能吃到嫩草的,一类是吃不到的,不存在老牛、小牛之说。那些笑话别人老牛吃嫩草的家伙,不过是群吃不到葡萄反而嫌葡萄酸的loser而已!”
浦潇湘顾不上分辨自己是不是卢瑟,此刻只知道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找出理由来保卫自己那块心爱的奶酪:“更关键的是你们门不当、户不对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孙家小公主,就算你肯屈就,人家小门小户的,也没胆子去高攀!”
“那你和他不也是门不当、户不对?”
浦潇湘恼怒地说道:“那不要你管!”
孙良姝突然轻笑起来:“刚才都是逗你的,你也不想想,姐姐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小男生?反倒是你,看你刚才着急上火的样子,绝对不仅仅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吧?难道你真喜欢上了那位江同学?”
浦潇湘心里骤然一松,同时又有些气恼,气哼哼地说道:“我就是喜欢上他了,怎么,不行吗?”
“浦大小姐就这么干净利落地名花有主了?这要是传到京城,得有多少男孩为之心碎欲绝啊!”孙良姝语气稍顿,“能让我们湘湘如此倾心,我倒是对他愈发好奇了。”
“好奇什么?”浦潇湘刚放下的心马上又悬了起来。
“没什么。”孙良姝似乎听出了浦潇湘的忐忑,“放一万个心吧,我不会抢你小男友的。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上学,咱们有空再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