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说,贾瑜懒得再计较,这老太太基本上不讲理,反正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在四处找人麻烦,跟她说几次都没有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去把琮哥儿请来。”
一盏茶后,贾琮低着头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给贾母磕了一个头,口称“见过老太太”。
贾母叫了起,他
垂着眼帘,默然站好,贾瑜笑道:“你要弃文从武,我很欣慰,我和老太太都同意了,你老子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不敢再阻止你。”
贾琮大喜过望,跪下来拜道:“多谢老太太和二哥成全。”
“我原本想让你跟程先生学习经商,以后好帮琏二哥打理荣国府外面的产业,如果以勋贵之家子弟从武的话,将来是肯定要上战场的,刀剑无眼,也许哪天突然就回不来了,这条路危险且艰难,你可要想清楚了。”
贾琮拱手道:“二哥,弟知道这些,你跟弟说过,人活一世,总要做出点功绩来,上告慰列祖列宗,下余荫子孙后代,弟愿效仿先祖,以武立身。”
贾瑜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谁说我贾家后继无人?于文一道有兰儿,于武一道,有我和你,我们三人齐心协力,共同恢复祖上荣光,再为后世子孙绵延百年富贵!”
贾琮心情激荡,单膝跪地,沉声道:“自此以后,弟愿为二哥鞍前马后,执鞭坠镫,以效犬马之劳!”
贾瑜扶起他,笑道:“言重了,现在,我以皇城司都司之名,授予你皇城司中司守备校尉一职,从今天起,你拜在李佥事门下,他弓马娴熟,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以后我会带你上战场,将来也封个爵位回来。”
先前在扬州战死的十九名亲卫,他们的儿子有八位愿意子承父业,贾瑜便把他们送到中司,交给李纵训练,并授予他们每人“中司守备校尉”衔,这是虚职,皇城司里原来没有这个职位,是贾瑜自创的,目的是让他们有个名分,也表达了自己对于他们的殷切期望。
“弟,一定不辱使命。”
贾瑜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金牌,上面只刻着“皇城司”三个字,比起又大又沉,铜芯镶金,可以拿来砸死人的腰牌,这块小金牌精致小巧,便于携带,最能直观的表示持有者的身份,他只要出去就会随身带着。
腰牌是身份牌,贾瑜的腰牌上刻着“宁国府现承一等伯,皇城司都司贾瑜”,平时挂在腰上时就像是挂着一块板砖,他挂了几次就把它收起来了。
按照规定,皇城司都司、佥事、都知和都指挥使使用金牌,押官、押司、都副指挥使、指挥使和城门使使用银牌,再往下的校尉、副校尉、十将使用铜牌,普通兵士们则使用铁牌。
“现在拿着它,去皇城司中司找李佥事,表明你的身份,说明我的安排,从明天起,你就要闻鸡起舞,勤练武艺了,可以为武举做准备了,这个过程会很累很苦很难,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只要你持之以恒,坚持不懈,以后必会有一番作为。”
贾琮恭声应下,双手接过金牌,深深的给他躬身一礼,转身大步出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沉稳有力的步伐,贾瑜喟叹道:“这族里六十多个二十岁以内的子弟,除去兰儿,真正可堪扶持的也就只有贾芸、贾菌和他了,虽然很少,但聊胜于无,以后有他们帮衬,我也能轻省一点。”
贾琏管着西府、贾芸管着东府、贾兰从文、贾琮从武,贾菌接下来再说,若是也学不进去,一起送皇城司算了。
其他房的子弟中也有一些好的,不过贾瑜不可能一一去为他们安排出路,尽心照顾,他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心思,他能做的就是给他们读书和办事的机会,剩下的全靠他们自己了,将来混成什么样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想到这些,贾瑜心里轻快了一点,和林黛玉微微颌首,说道:“老太太,各位,我回去了。”
出了荣禧堂,贾瑜突然想到,李纹她们俩住在李纨的院子里,而且住的很近,自己大晚上的往一个寡妇院子里钻,去和她们俩私会,非常的不合适。
这让贾瑜不禁犯了难,总不能把她们俩直接带出去吧,自古以来,男女私会,基本上都是男子翻女子的院墙,若是男女出去找
个地方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就不叫私会,而叫私奔了。
他做为一个男人,不好开口让她们俩主动来宁国府找自己,可又不能随意毁约,毕竟是他自己先开的口,而且还要一次面对两位,左拥右抱跑不了。
唉,女人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