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到不行,一遍又一遍说着感谢的话,然后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回到住处,她让素云去把娄氏请过来,告诉了她这个大好消息,两个霜居的小寡妇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只觉得自己凤冠霞帔,身
负诰命的好日子怕是不远了。
......
梨香院。
贾瑜去而复返,决定夜宿于此。
「老爷,这段时间真的不行呀,宝儿把莺儿她们三个全叫进来服侍您,好不好?」
….
薛宝钗用两只小手无力的推着越靠越近,直喘粗气,急不可耐的贾瑜,虽然她也很想要,但即便是轮不到她守孝,也不应该在亲舅舅的头七期间做这种事儿。
贾瑜看着白白胖胖,近在迟尺却吃不到的爱妾,不免有些烦躁,怏怏不乐的都囔了几句,薛宝钗捂着檀口「咯咯」直笑,问道:「老爷,您今天晚上想要几个呢?」
「一个就行,三个怕是招架不住。」
薛宝钗朝外面喊了一声,没几息,装扮一新的芯官便被莺儿和麝月笑嘻嘻的推了进来,她慢慢走到闺床边,抬起眼帘羞答答的看了贾瑜一眼,心中小鹿乱撞,幸而老天有眼,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我了。
贾瑜站起身捏着芯官圆润白皙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看着她水汪汪的美眸和白里透红的小脸,笑着说道:「虽无十分颜色,但亦有几分动人之处,就她了。」
「好生伺候,不可懈怠。」
贾瑜拉住薛宝钗的胳膊,笑道:「宝妹妹,我今天说的字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嗓子都哑了,我待会不再说一个字,还得劳烦你这个宗师留下来在旁边指导她这个新人应该怎么做,不然她可能会弄不明白。」
薛宝钗听说贾瑜在这种事上拿「宗师」来形容自己,又羞又恼,那些都是你教人家的好不好,现在却倒打一耙,诬陷好人,她忍不住学着林黛玉,捏着他的耳朵用力转了一圈,又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打了两下,最后把俏脸埋在他的怀里,把身子扭来扭去,嗯嗯唧唧的撒娇,小嘴巴里不停的说着「讨厌你」和「不要嘛。」
芯官看的目瞪狗呆,虽然她跟薛宝钗的时间不长,只有廖廖半个月,但何曾见过她这副样子,以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端着矜持和优雅,没想到撒起娇来竟如此的勾魂夺魄,驾轻就熟,这声音酥的哟,莫说是男人了,自己一个女孩子听到了都受不了,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怪不得在老爷的七房妾室中,她最受宠爱。
贾瑜很喜欢这样的薛宝钗,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满是那种拒人于之千里之外的高冷气息,没想到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后,往日不再,她几乎立刻便从一个高冷端庄的大家闺秀变成了如此小鸟依人的人间尤物。
「死丫头,你傻傻的站在那里看什么,还不快去了衣裳过来伺候老爷。」
芯官「噢」了两声,连忙宽衣解带。
......
翌日一早,天刚刚亮,贾政便带着贾琏、贾宝玉、贾环和贾兰赶去了诏狱。
见到被用白布盖起来的尸体,贾政也顾不上脏臭了,扑上去大哭起来,即便有千错万错,她也是相敬如宾几十年,也曾恩爱一场的发妻啊,如今落得个如此下场,死的毫无尊严,却叫他怎么不悲!
贾兰也在哭,贾环怕被责打,扯着嗓子跟着干嚎,贾宝玉在旁边呆呆的看着,贾琏装模作样的挤下几滴眼泪,好言安慰几句,便和执勤的试百户攀谈了起来。
….
试百户知道眼前这位唇红齿白,风流潇洒的公子哥是何方神圣,如今身上也挂着百户衔,既是同僚又是长官,又见他言辞和善,便放低了姿态,伏低做小的拍起马屁来,一人带头,全员效彷,闲来无事的总旗、小旗和校尉们纷纷跟进,直把贾琏拍的如升云端,满面春光,大手一挥,赏了他们每人一吊钱,说是拿去买酒买肉吃,大家得了赏,好话又说了一箩筐,气氛很是快活,和旁边呜呼哀
哉的贾政祖孙四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极具讽刺之象。
埋头痛哭了一会儿,贾政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年老体衰加上昨晚一夜未眠,他没有力气把王夫人的尸体抱起来,只能由贾琏代劳,尽管心里厌弃不已,嫌晦气,但他也只得照做,把尸体装进棺椁里,几人把马车朝家里赶去。
荣国府,五间兽头大门口。
自打棺椁一落地,元春便哭晕了过去,所有女卷都跟着哭,贾瑜看的无趣,正待离开,却被贾母喊住,她流泪道:「瑜哥儿,你好歹让她在家里停一晚上的灵,让你大姐姐和大嫂子她们烧烧纸,人都已经死了,你别再和她一般计较了吧!」
贾政擦了擦眼泪,作势就要跪,贾瑜把他扶了起来,无奈道:「老爷,您这不是要害我吗?天底下哪个不知道您对我有提携之恩,您这样做,将置我于何地也?」
「瑜儿,只停一天一夜,明日上午就让你琏二哥他们拉到城外埋了去!」
「行吧行吧,只此一夜。」
......
中城,锦衣卫衙门。
和李纵枪对枪的练了一个多时辰后,贾瑜让陈百户去把即将去江南东道成立千户所的张千户和马副千户招了过来。
「下官参见大人!」
贾瑜走下高堂,斟了两盏热茶,把诚惶诚恐的二人按到椅子上坐了,笑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有一重要的大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