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他们怎么不走了。
停下来了。
***,该不会是冲我们家来的吧?」
正如他所想,缇骑和校尉们按照事先计划将保龄侯府团团围住,朱全纵马上前,用马鞭指着两个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的门子,喝问道:「史鼐和史鼎在何处?」
门子唬的肝胆俱裂,两排牙齿在
嘴里捉对儿厮杀,颤声道:「官爷稍等,小人这就进去通禀我家老爷他们。」
「他们都在里面是吧?很好,来人呐,进去拿人,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喏!」
在本能的驱使下,一个门子拔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啦!遭兵啦!」,刚喊了三声便戛然而止,他惨叫一声,箭失强大的惯性让他飞出去一丈远,摔倒在地,如同被抹了脖子放血的鸡鸭,扑腾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如狼似虎的校尉们挥舞着绣春刀,举着盾牌和十字小弩一拥而入,下人们惊慌失措,如丧考妣,听到动静的史鼐和史鼎提着佩刀从书房内骂骂咧咧的冲了出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大有醍醐灌顶之感,酒意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朱佥事,我史家忠君体国,克己奉公,何罪之有,竟被汝等如此的羞辱!」
朱全冷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卷圣旨,兄弟俩童孔勐缩,对视一眼,祸事了!只听见他大声读道:「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世受君恩,却数次让家仆向关外兜售朝廷管禁物资,有资敌叛国之举,又以金银珠宝贿赂边将,有结党营私之嫌,着即刻押至上书房问罪,钦此。」
二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久久不敢置信,这两个罪名扣到头上,最轻也会被褫夺爵位,君不见贾赦和他们的罪行差不多,后被太上皇用一杯毒酒给赐死了。
史强被两个校尉按在地上,他大叫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我史家先祖对国朝有定鼎大功,不输四王八公中的任何一个,今天被如此迫害,也不怕其他勋贵猜忌,不怕将士们寒心!」
朱全厉声道:「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胆敢侮辱圣上,立斩!」
一名校尉把百般求饶,哀嚎不止的史强提熘起来,让他朝皇宫的方向跪下,另一名校尉抽出绣春刀,将直冒寒光的刀刃对准他的后颈,高高的举起,用力的挥下,在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声中,人首分离,头颅在石板上跳了几下,被往来奔走的校尉们踢来踢去,大量深红色的鲜血从胸腔中喷涌而出,和透亮的雨滴卿卿我我,难舍难分,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儿啊!」
史鼐像是一头在陷阱中垂死挣扎的困兽,他仰天长啸一声,冲上前一把抄起史强死不瞑目的头颅,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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