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挤出两滴眼泪,悲声道:“我这表兄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死了,烦请仵作帮我查验查验,看看他是怎么死的,我好给他报仇,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那仵作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把人抬到后堂去,随后贾蓉让两个心腹小厮到门口候着,不许外人进来。
仵作三下五除二的扒光尸体上的衣服,戴上布做的手套和口罩细细的查看起来,特别是腋下、沟腹处更是查看了好几遍,依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伤口,身上那些淡淡的鞭痕很显然不是致命伤口。
“公子的表兄身上没有新鲜的伤口,很显然不是死于外伤。”
贾蓉大惊道:“莫不是中毒而死?”
仵作点点头,从箱子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就要去切尸体的喉管。
贾蓉连忙阻拦道:“我怀疑我这表兄是中毒而死的,仵作从这方面检验吧。”
仵作放下小刀,先是细细的查看了尸体的七窍,见并没有血迹渗出,又捏开嘴,发现里面也没有肿烂,再从箱子里取来银针,在尸体食道和脾胃处连下数针,过了一会儿,拔出银针,见上面干干净净,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此人亦非中毒,应是死于脑疾或者心疾。
脑疾可以理解为脑血管破裂大出血,心疾则是突发心脏病。
见贾蓉不太相信,仵作保证道:“老夫观公子也不是来自一般人家,若有门路,便赶快带着尸体去御药局找里面的老供奉重新验尸,不过结果必和老夫所言一致,不是死于中毒。”
贾蓉好言谢过后,留下五十两银子,哭哭啼啼的走了,出了仵作行,贾蓉打发那两个心腹小厮把尸体拉到城外找个地方埋了,不能图省事随便找个乱坟岗,埋的越远越好。
随即自己一个人敲响了老道新住处的院门,老道见是贾蓉来访,知道事情十有**稳了,十分殷勤的把他请进屋里。
贾蓉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丢给老道。
老道两眼放光,朝手指头上吐了一口吐沫,当真贾蓉的面仔细的清点起来,再三确认后,老道竖起大拇指赞道:“蓉大爷果然是信人。”
贾蓉又掏出五张百两银票,道:“把药掺在三益丹里,多制作一些,三日后我来取,届时你就拿着钱就离开都中,别忘了我们事先说好的。”
这种损阴德的事老道干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因此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他并不关心贾蓉要去害哪个,只要银子给的够多,他都敢给皇帝老子下药,毕竟他对自己的手艺非常自信。
“蓉大爷放心,不用三日,明天晚上您就来取,取完老道趁着夜色就走,坐上回江南的船,一生一世都再不回都中。”老道拍着干瘦的胸膛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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