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目前在工部任员外郎,从五品衔,说起来比他侄子贾琏还要低一级。
虽然贾琏那五品同知衔是买来的虚职。
今天除却工部的最高领导尚书没来,右侍郎、郎中、营缮郎、员外郎以及再往下的主事、通事等等,几乎是来了七七八八。
虽然官位不显,只因贾政平日里在工部上能服从领导、左右能团结同僚、下能体恤下属,以及他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再加上他显赫的出身,所以他的人缘极好,除却工部的同僚,其他各部的人也来了一些。
这些人均由贾政安排族中子弟带到梦坡斋,由贾琏招待。
贾赦和贾珍则在前厅招待武勋世交们,他们一个是一等将军一个是世袭三等威烈将军,虽然也都是闲职、虚职,并没有实权。
“存周啊,秦营缮前两日去了,我等心中不甚悲痛,都打发了家中子弟前去祭奠,年底了,我们还是想多沾些喜气,所以来贵宝地叨扰你了。”
见贾政领着一个少年郎进来,坐在主位上的一个官员站起身笑呵呵道。
贾政朝众人拱拱手,面露苦色。
他很无奈,自己的寿辰和同僚的丧期撞一起去了,虽然自己让贾琏带着五十两银子亲自去拜祭,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倒不是觉得晦气,只是人家办丧事,自己这边办喜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奈何请帖都发出去了,各项工作都准备就绪,想再改日子已经来不及了。
“存周,这位又是哪房的子弟?”
“瑜哥儿,这位大人是工部右侍郎陈大人,过来见过。”贾政连忙引见道。
“草民贾瑜,见过陈侍郎。”贾瑜躬身一礼。
“小郎君自称草民,莫不是这个年纪还没有进学?”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惹得哄堂大笑。
“大人明鉴,草民今年十之有三,虽不曾进学,却也认得几个字,读过几本书,早年不谙世事,只一味的享乐,虚度了很多年华,承蒙政公厚爱,以子侄待之,草民不胜感激,因而坚定向学之心,然亡羊补牢,犹未迟也。”
见贾瑜的面色淡然,不卑不亢,陈侍郎赞道:“小郎君所言甚是,存周,此子心性极佳,不同流俗,为璞玉也,吾观此处书房藏书颇多,可使其在此读书,择一二清客引导,不出数日,必能有所进益。”
贾政很是赞同道:“陈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亦有此想法。”
陈侍郎笑道:“存周,这里不是在朝堂,没有上下级之分,你若不弃,唤吾表字即可。”
贾政惶恐道:“岂敢。”
中午用膳的时候,女眷们都在后堂坐,男客们皆在前院坐,两边都搭着戏台,后堂唱的是《孙行者大闹天宫》,前院唱的是《定军山》。
贾瑜和贾琏、贾宝玉、并贾琮、贾环、贾兰一桌,和众人对戏台上的表演大声叫好不同,贾瑜只对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珍馐感兴趣,一边和贾琏、贾宝玉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一边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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