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傑带着一众黑衣杀手站在习霂留下的脚印前面的时候已经入夜。月色朦胧,景物都看不真切。如林止尘所料,面对只有一排明显属于女子的脚印,阮傑的第一反应就是习霂已经抛下闻歌独自跑了。在他看来,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女人,而且还是个武艺平平,细胳膊细腿的女人,怎么可能坚持得住带着闻歌这个九尺男儿滑索过河。
他的首要目标是闻歌,脚印是一直从河滩延伸上来的,这样看来闻歌是被在河中丢弃的?自认为如履薄冰地活了四十几年,阮傑性子十分阴毒谨慎,秉承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想法,他立刻分出一大半人沿着河岸往下游搜寻。
当然习霂这个活口也不能让她跑掉,另分出一小队人马沿着山路向前追踪。他自己领着木曳与尺宿在河岸原地生火扎营,等候消息。
“傑哥,要是主上还活着……”尺宿看一眼阮傑脸色,有些犹豫的开口,却被阮傑爆喝一声打断。
“现在谁才是你们的主上!”
木曳轻拽一下尺宿,示意他不要多说。阮傑以前对人温和,性格沉稳内敛,如今反正也不用藏着掖着,整个原形毕露,暴虐易怒。特别是现在闻歌不知去向,阮傑当然怕眼看就要成功,最后却落得一场空。这个时候就不要去招惹他,能不出声就不出声。
树林深处的山坳里,习霂拨弄着火里的枯枝,盯着火堆里哔啵作响,片刻不得放松。因为入夜后火光特别明显,怕万一杀手搜山很容易就暴露目标,所以习霂必须时刻控制着添减柴火,既不能太亮,也不能让火灭了。
旁边大石头上的闻歌还只穿着亵裤,夜间天气转凉,必须有火源取暖。他的衣裳已经快干,稍后就可以给他穿上。但习霂自己身上还有些湿濡,偶尔吹过一阵凉风,都要使劲哆嗦。
算一算,闻歌已经昏过去几个时辰,却还是不醒。习霂短叹一声站起身,再次捧着个卷扣起来的大叶子,去周围树叶上搜集露水,她可不敢这时候去河边冒险,但受伤的人发热需要不断饮水。
小心翼翼兜着卷叶回来,一手扶起闻歌脑袋,一手将卷叶倾斜,将清水从他齿缝间慢慢浸润进去。喂好水,习霂又出了一身汗,她感觉这身衣服今晚都别想干。
认命的从树叉上收起闻歌的衣物,准备伺候大爷穿衣。衣服脱的时候容易,要替一个全身“瘫痪”的人再一件件穿上去可就不容易了。
光是长裤,习霂就觉得有点伤脑筋,先将裤腿拢成一团捏住,掰着他的双脚将两只裤腿套进去。再一点点抬着他的腿将裤管往上拉,好不容易提到大腿根,这回还要抬屁股!泄气……
习霂一头磕在闻歌大腿上,呼,好累,歇歇!
就在习霂呼呼喘着粗气的时候,头上忽觉一沉,心尖陡然提到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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