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贵族,都会看不起他,届时别说封王,连贝勒的身份都保不住,降为贝子,那真是老脸丢进,没脸见人了。
想到此处,阿巴泰急眼了,连忙让火炮轰击,又急吹号角,催促博洛尽快破阵。
“轰轰轰”冷却后的清军炮阵,火炮扬起炮口,开始进行反击。
这时,两支蒙古轻骑,再次疾驰着奔向车阵,在距离三十步,纷纷松开弓弦,箭矢借着战马的速度,还有弓箭的力道,如蜂群般射向车阵。
车阵后方,不少自治军士卒,被弓箭射中,闷哼着倒地。
军政府毕竟成立时间尚短,高欢将盔甲集中起来,装备少量精锐,大多数士卒,便只能穿一件战袄。
这时,刘珲却低沉声音怒吼,“稳住,别管他们,等敌军重骑冲击!”
自治军士卒不管箭矢,急忙往鸟铳里填弹,将被撞翻的战车扶起,搬来拒马桩,摆在被炮弹砸烂,被重骑撞得散架的战车处,堵住缺口。
这时,两名士卒刚,搬来拒马桩,一枚炮弹砸来,将拒马砸断、飞起,炮弹形成跳弹,又砸中列阵的重长矛手,顿时立毙数人。
闷雷般的马蹄声传来,博洛骑着战马,浑身上下包括战马都套在,白色打满铜钉的棉甲中,手中骑枪,矛头寒光闪烁。
“冲垮蛮子!”博洛怒吼一身,领着千余重骑兵,如洪流般再次冲来。
阿巴泰目光看着再次发起冲锋的重骑,手攥紧马缰,内心怒吼,“博洛就看你了!”
面对重骑地动山摇的第二次冲击,自治军士卒匆忙恢复这阵线。
鸟铳手抬起鸟铳,长枪手拥向缺口,密密麻麻的士卒,一脚踩着枪尾,将枪头斜刺,迎接重骑的冲击。
这时,还有一队士卒,扛着一窝蜂,跳上战车。
刘珲看着,纵马驰骋,冲撞过来的骑兵,顿时怒吼,“放!枪阵御敌!”
“嗖嗖”上百支火箭,尖啸着拖着白色的尾迹,乱窜着射向敌骑,烟雾瞬间弥漫阵线之前。
“砰砰砰”的鸟铳响成一片,烟雾中清军人嚎马嘶,可紧接着高大的八旗重骑,还是挺着骑枪冲出烟雾,直接撞上自治军矛阵。
长矛捅入战马,可战马巨大的惯性,还是将矛兵撞飞,砸倒后排的矛兵。
博洛骑枪捅入一名自治军旅帅的胸膛,推着旅帅的尸体,向后搓动十步,才丧失冲击力。
清军重骑的冲锋,犹如一柄重锤,砸在自治军阵线上,将第一防砸的向内凹陷。
骑兵冲击之下,清军骑兵死伤惨重,但自治军损失更大。
“杀!”刘珲大声怒吼。
在清军重骑突进一段距离,丧失冲击力后,自治军立时又抄起兵器,围上来攻击清军重骑。
博洛见此,再次一拔马缰,领着重骑撤回,并又一次聚集,整理对形,准备发起第三次冲锋。
在重骑兵撤退时,为了组织自治军恢复阵线,两股蒙古轻骑兵,再次开始奔射,密集的箭雨射向缺口处,重新恢复阵形的长矛方阵。
河堤上,高欢注视着遭受两次重骑冲阵的一防,士卒损失很大,阵线摇摇欲坠,而这时被困的正白旗重步,又往一防方向靠拢,不禁手心冒汗。
高欢已经做了很久的准备,但是八旗的战力,还是令高欢感到心惊。
这时,自治军外线和内线,战况激烈而残酷!
内线被困的清军重步苦苦支撑,在阵内与自治军殊死搏斗。
随着战圈南移,高欢调集斑鸠铳手,登上大车,站在大车上,专门射杀鞑子军官,不过依旧没能全歼敌人,还在激烈搏杀。
阵内,清军已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在外线,则爆发了更为惨烈的战斗,清军大炮轰击着一防,轻骑兵奔射的箭矢如蝗,重骑兵不断如重锤般猛砸自治军防线。
冲击的镶白旗染成了血人,阿巴泰又换上正蓝旗冲阵,博洛换了马匹,反复冲锋着自治军防线。
自治军矛手在反复冲击下减员近三成,高欢只能不断调兵稳住防线。
眼下,双方都遇见了,难缠的敌人。
清军骑兵又一次集结在一起,发动新一轮的冲击,自治军将士们的意志,则经受着残酷的考验。
这个时候,谁先撑不住,就意外着谁失败。
高欢的手上全是汗,恨不得自己出阵,灭了还在死撑的清军重步,而阿巴泰也恨不得冲锋陷阵,杀个痛快!
这时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巴泰开始逐渐狂躁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自治军阵中,一声铳响,指挥残存清军重步的甲喇额真,被一铳打在脸上,整个脑袋向西瓜一般裂开,脑浆四溅。
围成圆阵的清军阵线,一下崩溃,让挥舞着斧头的自治军冲了进来。
李平远挥舞战斧,冲入战团,一斧子劈死受伤的玛格比,战斧砸开他的头盔,深深卡在他头颅上,大声怒吼:“杀啊!杀光他们。”
牙克萨面如死灰,惊恐乃至绝望的情绪,在残存的清军中弥漫,自治军阵内发出震天的欢呼。
阿巴泰看见阵中重步溃散,懊恼将千里镜砸在地上,几次催动战马,想要孤注一掷,同高欢拼了,可最终还是忍住。
连续冲阵,人马俱都精疲力竭,浑身浸透在鲜血中的博洛,滚落下马,不禁嚎啕大哭。
他以拼尽全力,那么努力的拼杀,可为何不能破阵,救出里面的正白旗。
停下冲击的清军骑兵,也都默默无语,心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不已。
(又更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