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一拍桌子,冷哼一声,“早前干嘛去呢?给脸不要脸,本督几十万弟兄等着开饭,不凑足五百万,本督踏平扬州。”
黄得功补充道:“本帅几万将士也等着开饭了。”
高欢凶相毕露,不给黄澍一点面子,可黄澍反而吃这一套。
黄澍心中惶恐,看向左右,朱国弼只是个庸才,堂堂侯爷吓得不发一言,刘泽涵低头不说话,于是只能看向马士英,希望他能说两句公道话。
高欢出兵,前前后后的消耗,绝对不会超过五十万两,而且他已经从淮安讹了一笔,怎么也用不到五百万两。
这个竹杠敲得太狠了。
马士英无视黄澍的目光,沉声道:“侯爷和忠武军的将士们劳苦功高,要不是他们,我们江北就被流匪给洗劫了。皇帝不差饿兵,我们不能让将士们寒了心,要不然下回流寇和建奴再来,谁还来救我们。本都觉得做人要地道,还是麻溜的让扬州送钱吧,早点凑够数目,忠武军将士也好早点回家,两淮盐业也能尽快恢复。”
马士英这么一说,黄澍就都死了心,看来他不是被将领裹挟,而是叛变了。
黄澍哀叹一声道:“也罢,不过五百万两,本官做不了主,得回去与众多士绅和商贾商议。”
高欢闻语,冷笑道:“不必了!本督带着将士,与黄大人,朱侯爷一同去取。”
黄澍和朱国弼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高欢说完,看向刘泽涵道:“刘参将,本督晋封侯爵,刘总兵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刘泽涵忙道:“肯定表示!肯定表示!”
高欢见他上道,微微颔首,“你且回城,告知刘总兵,就说本督请他一聚,商议大事!”
刘泽涵听说高欢放他回城,顿时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答应,“某这就回去告知父帅。”
“本都常听人说,刘总兵有匹玉花骢不错,颇为神骏。”高欢微笑道。
刘泽涵微微一愣,忙表态道:“我父帅肯定愿意献给侯爷,作为贺礼。”
高欢闻语满意颔首,遂即摆了摆手,“去吧!”
刘泽涵顿时落荒而逃。
淮安城中,刘良佐听了刘泽涵的叙述,勃然大怒。
“高欢猖狂!”刘良佐砸了个茶盏,“太不把本帅放眼里了!”
刘泽涵心有余悸道:“父帅,现在黄得功与高欢联手,我们肯定斗不过,还是服软吧。”
刘良佐因沉着脸,沉默半响,冷静下来,分析高欢的意思,大概猜到了高欢的用意。
不过,淮安城,刘良佐却不敢出。
高欢这厮太霸道,又不守规矩,无视王法,万一把他扣了,兼并他的兵马,也不是不肯能。
刘良佐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忽然一跺脚,咬牙道:“你把玉花骢带出城去,献给高欢,然后全权代表为父,与高欢商议。”
刘泽涵大惊失色,“父帅,我刚逃回来!”
刘良佐却道:“你放心,只要为父在淮安,高欢便不敢把你怎么样!而且这次去,未必是件坏事。”
刘泽涵却一两惶恐,开始怀疑自己并非是刘良佐的亲儿子。
……
当日,刘泽涵便带着玉花骢,还有一些绸缎,作为贺礼,来到高欢的大营。
高欢对刘良佐的宝马,早就觊觎以久,据说唐玄宗有匹宝马,也叫做玉花骢。
高欢得了宝马,立时就骑着跑了一圈,感觉十分不错,对刘良佐的宝驹十分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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