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鄂笑道:“指挥使还认得卑职!”
骆养性正色道:“怎么不认得,你刚入锦衣卫时,我就很看好你。当初如果不是我派你前往河南,你也不可能搭上梁王的线。”
蒋之鄂道:“这点还真是要感激指挥使。”
这时骆养性目光看向行宫的匾额,然后一脸求饶的看着蒋之鄂,“现在我想检举周奎等人,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临时行宫内,高欢端坐在王位上,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骆养性。
房间内只有两个人,通常这种情况,要么是讨论机密,要么是要进行肮脏的交易。
骆养性很识相,知道现在只有转为污点证人,自己才能躲过清洗。
“大王,罪臣曾是锦衣卫指挥使,伪明官吏的黑料,罪臣都有。”骆养性扣首求饶。
“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很好!”高欢没有多说什么,“退下吧!好好配合国安司,以前的事情,寡人可以不追究。”
语毕,高欢让人将他带下去,然后唤来裴纶和蒋之鄂,沉声说道:“开始抓捕吧!”
“喏!”两人立时抱拳,大声应命。
济南城内,大队的梁兵开始调动,四门被紧急关闭,城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城中的百姓只见街道上到处都是一队队巡逻的士兵,知道有大事发生,家家户户都禁闭家门。
这时一队马车正在街道上走着,忽然被一群士卒拦住。
“知道这是谁的车吗?”驾车的管家看着拦路的士卒,不禁呵斥,“这可是周国丈的车驾,你们也敢拦!”
为首校尉按着绣春刀冷哼一声,“拦的就是你们,把周奎给本官拉出来。”
凶神恶煞的国安司番子,上前把周府的下人打翻在地,冲进车内,把已经是烂泥般的周奎拖出来。
“国朝不因言获罪,梁王不能言而无信!”周奎被番子架起,惊恐的挣扎。
校尉冷哼一声,“周奎!本司抓捕你,乃是追究你投靠建奴,打开北京城门,出卖先帝的卖国之罪!”
周奎闻语,整个人一下愣住了。
这时校尉一挥手,喝令道:“带走!”
当下,周奎被直接押入囚车,然后被带往济南大牢。
一时间,济南城内兵马调动,大批勋戚不是被直接抓捕入狱,就是被国安司的番子请去喝茶。
济南驿馆,孔兴燮有些手斗的翻看着报纸,看着上面一篇篇文章《历代王朝兴衰与孔家的决择》,《衍圣公存在是否还有意义》。
孔兴燮脸色逐渐惨白,内心开始后悔起来,报纸上得这些文章,令他感到恐惧,衍圣公爵位可能保不住了。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对国安司的番子走进来,蒋之鄂沉声道:“孔兴燮,国安司请喝茶,有事向你询问,还希望你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