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心虚,你把手按在刀子上是几个意思?
柳松这时笑了,看着赵六道:“赵六,没想到,我真是没想到,你这老实巴交的样子,会是黄霸天的暗子。”
“少帮主,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赵六手按在刀柄之上,脸上确实一脸委屈的说道:“少帮主,我是被冤枉的,肯定是那陈解在挑拨离间,您怎么能听漕帮人的话呢!”
“今日您要因为陈解的一句话抓了我,你会让渔帮的兄弟们寒心的!”
“您是渔帮的少帮主,不是陈解的奴才,不能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啊!”
赵六一脸诚恳,仿佛那真心为柳松好的人一般,若不是看到他右手按在刀柄之上,任谁也想不出,这样忠厚之人,会是叛徒。
柳松呵呵笑道:“平时我怎么没发现你如此善谈呢,行,我算你说得对,这样,今日我先不杀你,来人,把他先抓了,等今日事了,再好生调查你身份的事情。”
“少帮主!”
赵六闻言大惊,声音猛地变大,怒吼道:“您真的要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吗?您真的不怕寒了兄弟们的心吗?”
“抓!”
柳松这时声音也冰冷了,一声吼出,周围六个亲卫全部围了过来。
赵六这时脸上满是悲愤的喊道:“兄弟们,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少帮主被奸人蒙蔽吗?你们对的起老帮主对伱们的栽培吗?”
“赵六,别嚎了,少帮主只是把你暂时扣押,你配合一下,等调查清楚了,就没你事了,少帮主的为人你还不知吗?不会亏待兄弟的!”
“不,不行,我不能看着少帮主这样被人蒙蔽,我要回去见老帮主,兄弟们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给兄弟我让条路,我就算要死,也要老帮主亲自下令,我不能死的这般不明不白!”
亲卫们闻言皱眉,大家都是老江湖,这赵六口口声声说冤枉,可是为何就不敢让他们带回去调查个清楚呢?
少帮主的为人,大家伙是知道的,不会冤枉任何人,他如此这般抵赖,莫非真的有问题?
想到这里亲卫们道:“上!”
“我两个月前就把咱们渔帮跟北边的指挥使做生意的事情报告给了黄霸天,黄霸天让我先按兵不动,他知道老帮主有意培养少帮主接班,这生铁生意,早晚要让你来接手,直到前日我把你负责这次运送货物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便布了個局!”
“首先他把漕帮的几个堂主集合开了个会,会上他会把渔帮最近的铁器生意说出来,然后想办法把这次打击渔帮的机会,交给陈解。”
“然后等到陈解晚上来劫货的时候,我就故意扇动,使的场面混乱起来,然后趁乱,我再找机会,背后给你一刀子,干掉你,只要你一死,陈解就百口莫辩了。”
“到时候,老帮主肯定会不计一切代价的杀死陈解。”
“等老帮主杀了陈解,也必定受创,黄霸天就可以趁机向渔帮发难,把铁器生意抢过来,顺道还能留下一个为兄弟报仇的好名声。”
赵六把这话说了出来,柳松的眼睛都瞪大了,竟然跟陈解给自己那张纸条上说的一模一样。
柳松拿过那张纸条,再次看了看,好半天才感慨道:“你们漕帮的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吗?”
这一刻他既对黄霸天的歹毒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对陈解的聪明深深的叹服。
换位思考,自己要是陈解,黄霸天给自己设这样一个局,自己恐怕很难破局啊。
“渔夫,陈九四!”
柳松看着手中的纸条,目光很复杂,这样的人,以前排入十三太保,他是不服气的,可是今日他心底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想法,最起码此人心眼就很多啊。
“少帮主,他如何处置?”
阿大问了一句柳松,柳松听了这话:“埋了吧!”
“是!”
阿大应了一声,立刻带人去挖坑,赵六就算全盘托出,他的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死的不那般痛苦而已。
“少帮主,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柳松道:“等陈九四,老子欠他一条命,等明日回去通知老头子,准备五船生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