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家上下自始至终都很配合这一严厉的惩罚,没有人敢于质疑一句,因为这不是国主的惩罚,是上総足利家第一次施行家法,无论当地的豪族还是地侍都心怀敬畏的望着北条城上,迎风飘扬的足利家纹旗,那面旗帜仿佛在昭示越后的大变即将来临,一场源氏刮起的风暴到底将刮向何方?
……
越后颈城郡糸魚川附近,一队旗帜散乱的败军正在飞速逃跑,打着竪二引両旗印的是越中神保军、丸籠目旗的则是大熊朝秀的军势,两支败军军容不整队列混乱,甚至还有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赶路,显然是受到不小的重创。
作为这次神保援军的主将,愿海寺城主寺崎民部左卫门的运气非常不好,还没走出多远就在三角台碰到上千长尾大军,更倒霉的是长尾军一方不知从哪请来一群战斗力爆表的jīng锐备队,双方打了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两千有备而来的长尾军把毫无防备的神保、大熊不到七百联军打的溃不成军狼狈逃窜,城正资所部被当场围住生死不知,经过统计他发现这一阵战死失踪的人数超过一百人,这可是他寺崎家的所有本钱。
神保家一共就派出十几个武士,五十名足轻,这场三角台合战里神保家的武士足轻跑的比兔子还快,最后损失的全是他寺崎家的人手,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疼,想到这里寺崎家的武士看大熊朝秀也越发不顺眼起来。
大熊朝秀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当然认得吉良家的家纹旗,那个武卫殿来越后大半年一直不声不响的,早就被好忘事的国人们遗忘他在畿内的诸多传说,什么鬼神之能幕府名将,谁见过?往rì里他大熊朝秀可是第一个不相信的,但现在谁还敢说?
看这大熊朝秀愁眉深锁的表情,寺崎新三郎主动靠过去,yīn阳怪气的问道:“大熊备前守!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吧?你不是说长尾家的家督已经病入膏肓了吗?为什么我们看到长尾景虎出现在本阵?你不会是故意坑我们吧?”
“唉?这话怎么说?我朝秀又怎么会拿自家的xìng命去坑神保殿和寺崎殿呢?我大熊军也受到不少损伤不是?”大熊朝秀打起jīng神来应付越中的粗鄙国人,虽然他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些家伙,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想重回越后就得依靠这些家伙。
“看来备前守也不知道长尾家的情形啊?那支军势到底是谁家的?”
大熊朝秀的眼珠一转,又笑着说:“你说那支军势?是吉良左兵卫督殿下的配下军势,据说在畿内掀起一阵很大的风浪,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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