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臼山安营扎寨没多久,武田晴信就召集家臣商议军事部署,一大帮文臣武将见到川中岛的地图就大呼头疼,看起来真是被难缠的吉良家给缠怕了,如今的局势比三年前好看许多,可这还不足以给他们更多的信心。
众臣都摆出冥思苦想的表情,马场信chun叹了口气,决定实话实说:“我等忍辱负重三年,那越后这三年也没闲着,去岁还两路并进胜得一场,只怕这次也不好对付啊!”
“唉?美浓此话怎讲?”饭富虎昌笑眯眯的说道:“主公运筹帷幄数载布置出如今的大好局面,怎么能在此时此刻说这等丧气话呢!我虎昌以为此战必胜,不但会大获全胜,还将一举打进越后成就我武田家的不世威名!”
“此话有理!美浓还是说差了!”
“对对!此战必胜!美浓还是太保守了!”
武田家一门众里七嘴八舌的附和着,他们也知道马场信chun是武田晴信的心腹大将,本又是现代家督武田信虎时代的猛将,早早的被武田信虎分给武田晴信做得力手下,十几年来军功武勋立下不少,即便饭富虎昌也不敢轻易得罪,偶尔沾点口头上的便宜也是适可而止。
武田义信看不惯自己老师抨击鬼美浓的行为,他从小就很羡慕马场信chun这等战场上拼杀的武将,年轻的家督继承人决定为马场信chun帮腔:“美浓说的不错,那越后确实很厉害,儿臣派去的探子探来许多情报,都说那越后民富国强,jing兵猛将倍于我方,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派出来……”
“太郎!议论军国重事时不要插嘴,你要做的是带着耳朵听,带着眼睛看。”
面对威严的父亲,武田义信讷讷称是:“父亲大人!儿臣知道了。”
驹井政武察觉到主公的面sè不太愉快,心知多半是被一门众给搅合的心气不畅,于是和善的冲着武田义信笑了笑:“少殿说的却也不错!只看那越后分兵便可得知其军事实力有几多,据闻今年年初,越后订立军役帐最有一万五千人,其中未包括吉良军团。”
“我们可是足有两万两千大军!”浅利虎在强调道。
“那么我武田家的军役帐有多少呢?”
“这个……”武田一门众全部哑火,武田家军役帐几经扩充,在三年前也只有八千余人,其中包括甲斐、信浓大半国人,自从几年前丢掉小県郡一部,武田家又先后从南信浓、飞騨找回平衡,总体军役水平不会超过九千人。
通常军役帐规定的军役数量,只能显示一家大名部分或者大部分军事实力,比如武田晴信的军役以及嫡子武田义信的军役是不会写上去的,再算上另外一部分战争时期加担的军役,以金钱、米粮临时招募的浪人以及国人、农兵组成。
大名不可以把家臣、国人的军役算到骨子里,比如饭富虎昌可以负担三百军役,实际他的最大战争动员力可能有七八百人甚至更多,这其实是牺牲农业的发展,社会的稳定,经济秩序的前提下,动员领内大部分战力保卫家园所付出的代价。
不是事关家族命运、生死存亡之际,这条红线谁也不能逾越,再换位思考一下,武田家八千多名军役就能拉起两万大军,长尾家一万五千军役又能拉起多少大军,在座的武士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心中有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