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算为这些再次崩溃的士卒冲在最前面抵挡进攻,回首四望发现山上一条金色长龙自东南方的山麓杀下来,杉浦玄任长叹一声:“果然是吉良家的援军,难怪今天白日里增山城的进攻那么不积极,原来还有一部藏在安川城里待命,此地不宜久留,俺还要保住有用之身才是!”
杉浦玄任悄悄掉转马头,一声不吭的直奔愿成寺渡口而去,配下的旗本武士早早的为他清理出一条通道也跟着主将的脚步,趁着朦胧的夜色悄然离开愿成寺本阵,在愿成寺渡口外停着几艘小船等着他们,他的主力军势在抛弃辎重粮草的前提下疏散的非常快,而他就是最后撤退的一批人。
又过一刻钟这万余一向一揆军势再也维持不住阵脚开始溃退的时候,才发觉主将已经消失在漫漫长夜中,顿时军心大乱喧哗乍起,沼田祐光发现一向一揆军突然变的毫无章法乱做一团,立刻意识到一向一揆中军的帅旗消失不见,于是大吼道:“杉浦壱岐守逃了!捉住杉浦壱岐守者必有重赏!生死勿论!”
几路坊官发现杉浦玄任确实不声不响的跑掉,心中暗恨这厮不讲义气跑的时候竟然不拉上自己,可他们也不想想杉浦玄任是偷偷逃跑,若喊上他们那就不叫偷偷逃跑,喊上你就得喊上他然后一传十十传百那就从偷逃变成撤退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带着各家的军势且战且退向愿成寺渡口逃去,企图找到运送他们的迴船,而以五千疲兵硬碰硬的杀散数倍于己的敌军,吉良军上下都精神抖擞气势如虹,发挥他们的强势时期一举将溃军撵向庄川愿成寺渡。
被撵到庄川河岸边的一向一揆军大约两万五千人之多,这些军势来到愿成寺渡口就绝望的发现渡口一侧连一片舢板都没有留下,杉浦玄任早一步征调船只运送自己的本阵军势,似乎是为防止吉良军乘机夺船渡河,杉浦玄任就很干脆的把所有船只都弄到西岸停泊,至于这些溃兵的死活暂时管不了。
加贺一向宗的坊官们望着滔滔河川奔流不息,气的直跳脚大骂杉浦玄任忘恩负义,自己一声不吭的逃跑别人不能怪他,但是你把船都弄到河对岸就实在太可恶了,配下的一向一揆农兵们骚动起来渐渐有些不听指挥的苗头,让坊官们急的直挠头。
他们拥挤成一团拼命的跳到冰冷的河水里,企图用泅渡的方式越过庄川,可他们穿的衣甲实在太沉重,挣扎没多久便沉入滚滚流淌的庄川中,下饺子似的跳进河里两千人,只有不到五百人成功游到河对岸,这部分人要么水性比较好要么脱掉胴丸,前面的成功者给他们巨大的启迪。一向一揆的农兵们立刻卸掉捡漏的胴丸跳到庄川里。这下可害苦不会游泳的人。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快看!是安川城的吉良军来啦!大家赶快跳河游过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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